第6章 奇怪的老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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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若为空，俯视苍生又何如？终究不过梦一场。”

“人若有情，人自强；人若无情，梦一场！好一颗赤子之心！”

不知从哪里突然蹦出一个老头，穆天养不由吓了一大跳，弑神之灵慌忙的隐匿起来。

“你……你是谁？”穆天养细细打量着自己眼前的这个老头。

五短身材，面目红光，两道剑眉略显精神。脚蹬一双污浊不堪的翘头厚布鞋，鞋已经没了翘头能看到露出的脚趾，身上的道袍如破渔网般斜挂在身上，早已经看不清是什么颜色，不过一小一大两个阴阳图案在道袍上却显的格外鲜明，身上刺鼻的味道让傍边的路人都退避三尺。

“你师傅！”

“啊？”

穆天养还没反应过来，只感觉膝盖一阵剧痛，双腿一软跪在了地上。紧接着老头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把手按在了穆天养的后颈，硬生生让他磕了三个响头。这一连串的动作不过几个呼吸，并非穆天养不气愤，而是他根本没找到反应过来的时间。

“哈哈，你看这不就成我徒弟了嘛！”

“你……你……”

穆天养起身刚想发怒，可一看到老人额上饱经风霜的皱纹似乎在这一瞬间舒展开来，一双眼睛早已眯成了弯弯的月牙，苍老的嘴角露出一丝满足的微笑，好像捡到宝似的这么开心，不禁让他想起了村长爷爷，心一软，气就消了。

“老人家，你太爱开玩笑了！”

“我可没开玩笑！”老头一脸严肃道，“这是为师的成名之剑——青冥，刚才出门仓促没带什么礼物，现在就把这把剑送给你吧！”

一看到那把剑，穆天养的脸顿时布满黑线，“呃……老头，都说了是师徒见面礼，你就不能体面点吗？这把剑锈的也太离谱了吧，这黑乎乎的，你确定这是把剑？”

“人不可看相貌，剑不可看表面！”

说着，老头得意的给穆天养讲起了青冥剑的来源。

相传太古时期，盘古开天辟地，创造了这荡荡宇宙，偌大的乾坤。

后来共工撞倒不周山，捅破了天，乱了世界，幸得女神女娲采石补天，方使得人间太平。

那女神女娲补天之时，余留了几块奇石，弃余昆仑山荒野一山谷之间，这些奇石纳了日月精华，天地灵气，自成了通天晓地的本领。其中有三块石头，当年补天之时曾被女娲娘娘含余口中，然而未能承补天大任。

女娲将三块奇石按其灵力一一命名，一曰“威”，指神威至尊；一曰“智”，指通晓天地之睿智；一曰“武”，指毁天灭地之威武。

时光悠悠，又是无数个甲子过去了；“武”者化身为一块玄铁，为铸剑神匠欧冶子锻炼为十大神剑之一，号“青冥”。

“你仔细看这剑上的纹理有没有似呈百龙盘旋，精光内敛，色略黯青！”

“这么玄乎，好像很厉害的样子，可是我不管怎么看好像都觉得这把剑只有色略黯青一个特点啊。”

穆天养一脸疑惑的接过剑仔细的看了看，剑身上的确刻着两个弯弯斜斜的字“青冥”。

剑体约长八尺八寸，剑身隐隐透出沧桑与古朴的气息，不知是年头已久还是什么原因，剑身已然锈迹斑斑，铁锈渣滓不断掉落，触手便是一片锈蚀，整把剑看上去如迟暮老人一般脆弱不堪，仿佛轻微一触，便能断成两截。

这让他不得不遐想这字不会是这老头随便找块铁自己刻上去的吧，一代铸剑神匠字刻的难看还说得过去，不过这剑的质量怎么看都不合格呀，看着这把锈剑，穆天养的心一下子就寒了。

“唉，可能这把剑未开光吧！”穆天养也只能这样暗暗安慰自己。

在穆天养拿着这把剑的同时，隐隐中感觉自己识海中的弑神之灵有点躁动。

“破龙，你这没良心的胆小龙，一把破剑就让你这么激动，我快被打死的时候怎么没见你激动过一回呢！”穆天养心里暗暗骂道。

“别骂了，我也是身不由己，现在我只不过是一个意识体，要是不小心点，一不经意被哪个高人发现，想抹掉我轻而易举，要帮你我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啊。”弑神之灵略有些感慨的说道。

“这个老头有古怪，看似无修为，却给人一种深不可测的感觉，那把剑让我感受到一丝亲切的味道，剑一定要收下，跟不跟他，自己决定，不多说了，万一被发现就完了。”

说到这里，弑神之灵沉默了下去。

这时，老头好像发现了什么，不经意瞥了穆天养一眼，眼角一道精芒一闪而逝，依旧是一副邋遢的样子，“走，待老夫抱起那姑娘，一起随为师回去！”

“老头，去哪里呀？”当然，穆天养没发现老头刚才一下子的变化。

“不要叫老头，老夫道号轩辕子，何况你应该叫师傅！”轩辕子突然给穆天养一个爆栗，故作高深的回答道，“轩辕圣院！”

“轩辕子？”弑神之灵好像想到了什么，忽然出声提醒道，“跟他走！”

此时，轩辕子嘴角勾起了一个满意的弧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