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北国风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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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句扶转过头去吼道：“是谁躲在大帐后面，还不速速现身。”姜维挠挠头，走了出来：“请问？这里是十三营？我是前来报到的新兵。不知两位将军尊姓大名。”

那年轻小将面露疑色：“军司马柳隐，字休然。这位是偏将军句扶，字孝兴。听你口音像是凉州人，是不是跑错营了？马岱将军的营帐在另一边，我们这里是外号常败军的营区。”

姜维正色道：“那就没错了，我是来这边报到的。”句扶绷着脸道：“我们正在等新长官上任，可没有空带你参观。军械库在左边，自己挑件趁手的就行。”柳隐见状笑道：“别在意，小句今天心情不好才会这样，他对我们的新长官很不买账。我们这支部队的称号叫常败军，正是部队如其名的垃圾军团，作战败仗连连，成员也都是残兵败将。”

姜维心知常败军的现状是有多不堪，于是劝道：“哪个士兵没吃过败仗，失败是成功之母嘛。”

“听了我们的经历你就不会这么乐观了。小句你第一次参战是在夷陵吧？”

句扶摇摇头道：“别提了，那次跟随程畿将军前往夷陵，刚到营地就被陆娘炮火烧连营，结果兵败如山倒，残存亦末路。一个营里加上我只逃出两个。

柳隐讪讪笑道：“就说说我的第一场战斗吧。咳咳……哼。我在金雁桥被魏延将军追到连滚带爬，连自己的武器和盔甲都搞丢了，最后还被俘虏。不过，我们这个部队就算没打败仗，大概也是坐冷板凳的份。这原因说给你这外人听，大概很难理解吧。简单来说，光我们益州人这一身份就是原罪。”

姜维默默点头，旋即带上鬼脸面具道：“我就是前来报道的十三营统帅。姜维，字伯约。之前战场上多有得罪，失礼了。”（原来如此，士气低落，而且还有很多顽劣份子，情况比想象中的要严重。）

句扶脸色铁青，正是因为眼前这个男子，常败军减员近两千人。他永远也忘不了嘉陵江上的洪水，还有这幅厉鬼面具。柳隐对这位新任上司还算满意，至少这个将军没有任何派系背*景，没理由给他们益州人难堪。

见句扶仍旧一副不买账的样子，他便劝道：“仔细想想，要是他真的这么受宠，就不应该被派到我们这边来。或许他也和我们一样不受信任。”姜维自然借着杆子往上爬：“这点我早就习惯了，过去在受魏国打压的关西生活，情况比现在恶劣不知道多少倍。不管在哪里，入侵者的混蛋程度都是一样的，不是吗？”

句扶，柳隐二人深以为然，下意识地点点头：“听说我们马上要去北边击退西羌人？这等苦差事落我们头上，是因为你的原因？”想起杨仪那副阴险的面孔，姜维就打心底犯恶心：“与其自怨自艾，不如用实际的战绩给那些蔑视我们的人好看。让他们知道谁才是真正有实力的人。”

句扶神色稍缓，说道：“这句话中听。总之我和休然暂时愿听你指挥，只是希望你能拿出相对应的表现。”

有了句扶，柳隐两人的协助。姜维很快将新兵和老兵整合一新，虽然老油子们赌钱酗酒的习惯一直改不了，虽然新兵们欠缺搏杀技巧，虽然这支部队军纪散漫，但姜维确实没时间一一改正，因为西羌之乱迫在眉睫。

公元228年秋，以姜维率领的常败军为主力，五千蜀军率先对西羌军发动攻势，然而由于蜀军过于轻视羌人的战力，马岱和张嶷两支偏师惨遭羌人先锋突袭，死伤惨重。不得已之下，诸葛亮又调遣马谡率五千人北上增援，以巩固蜀军左右两翼。

安定军营，大帐内参军马谡正大声呵斥道：“张将军和马将军竟然被西羌人打败？丞相感到非常震惊，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姜维：羌人数量远超我们估计，而且他们还有特殊兵器，相当难对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