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5.转机与恶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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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不合理。

“对啊，这不合理。”少年周楚仍然笑了起来，“可还是出现了？不是吗？来吧，陪我玩玩吧，我已经很久没有玩耍过了，我还记得上一次……嗯，应该是我第一次打人的时候吧，你不知道，那家伙之前把我欺负得很惨很惨，惨到我每一天上学都心惊胆战和害怕看到他，所以当我把这个家伙一巴掌打到地上，然后看着他惊恐和畏惧的表情时，你不知道我有多开心，想起来了吗？报复的快感……”

周楚的心砰的跳了一下，没错，他想起来了，那是他的青春，他的少年时期，正式踏入黑暗的一刻，当他借助了本地不良少年的力量，走进学校，将那个每一天都变着法子欺侮与殴打他的家伙叫了出来，鼓起勇气一巴掌扇向他，然后看到对方任自己殴打，带着恐惧与惧怕，却仍然摆出笑脸来保证和讨好自己时，自己的内心，确实升起了那么一丝隐藏的，报复的邪恶快感。

“想起来了？”少年周楚继续笑着，“那么，很讨厌我把你内心揭露出来吧，很想打我一顿吧？来吧，我可是给你能够打到我，甚至打伤我的机会，杀死我，也不是说不定喔，这样就不会再有人知道你所有的一切了，你知道我说的是什么……那些……”

回应他的，是同样呼啸而来的，周楚的恶魔之手。

但招架住的，也同样是一只恶魔之手。相比之下，比周楚的恶魔之手略小一些的，少年周楚的恶魔之手。

“你忘记了怎么使用力量呢。”少年周楚笑着说，然后他的右手，唰的一声，就出现了一把骨刃，然后笔直的朝周楚刺来。

这动作，与之前抓住周楚的恶魔之手的动作一气呵成，快到周楚才反应过来，骨刃就已经噗哧的一声。笔直的刺入了周楚的肋部。然后少年周楚的右手开始旋转起骨刃。

剧痛伴随着缓慢旋转的骨刃传来，周楚甚至能够感觉到骨刃卡在肋骨之间转动发出的摩擦声，疼痛让他咆哮了一声，右手也拔出骨刃，朝眼前的少年捅了过去。

同样是噗哧的一声，周楚的骨刃也同样没入了对方的身躯，可少年周楚，却只是裂开嘴笑了一下，然后反而喀嚓的一声。硬生生的用自己的肋骨卡住了周楚的骨刃，紧接着他的背后。瞬间冒出了十几根触手，犹如四面八方攻击而来的毒蛇一般，直接刺入了周楚的脖颈与两肋。

这一下让周楚差点没失去知觉，在回过神来后，周楚身后的触手，也伸了出去，以同样的方式朝少年时的自己刺去。

但这一次，因为剧痛导致的神经反应变得有些慢，让周楚操控触手的速度也受到了影响。对方并不打算连这一下也吃下去，所以抓着周楚的恶魔之手，用力的一挥，将周楚甩出去的同时，自己也跳离了原本的位置。

只是一瞬间的交手，周楚就已经变成了一个浑身是血的血人，而对方。只是身上有了一个口子，并且似乎那口子对于他，并没有什么影响。

“我是没有痛觉的啊。”少年周楚伸出手去，摸了一下自己的伤口。又将那沾满鲜血的手指，放在嘴边舔了一下，“鲜血的味道……还真是美味，只可惜是自己的，相比，你的应该更加美味吧，真是越来越向往了呢。”

“不过……”少年周楚话锋一转，“现在还不是时候，想想力量应该如何使用吧，这样弱小的你，实在提不起品尝的兴趣，那么……再见了。”

少年时的自己，朝周楚挥了挥手，消失在黑暗中。

在少年周楚消失后，周楚瞬间像是失去所有的力气一般，坐在了地上，但很快，他又咬着牙，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再度放出了感知戒备着，尽管另一个自己消失了，但说不定还有其他怪物。

在确认周围确实没有什么危险后，周楚这才拖着仍然在流血的身躯，走到了看台上，坐了下来，开始运转与调动起本源病毒的变异细胞，修复着身上的伤口。

似乎是因为被同样病毒伤害的缘故，这一次的自我恢复有些缓慢，所以周楚用颤抖的手，给自己点了一支烟。

忘记了怎么使用力量？毫无疑问，那个少年的自己，确实比自己要强上不少。可为什么？

他陷入了长久的沉默。

许久之后，当身体已经恢复如初，周楚站了起来，这才发现通讯器上，无数的信息在闪烁。

‘头儿，一切都混乱了’，这是皮埃罗的信息。

‘我的另一个自己也出现了’，这是休斯。

‘情况有些失控了，你那边怎么样，周楚桑’，这是芳子的。

每个人都是三四条类似的信息，传达的都是同样的意思：乱套了，甚至赵宁都发来信息，告诉了一下周楚她又看到了另一个自己。

还真是牵一发而动全身，不破不立，可没想到这破和立，来得如此迅速，算起来，自己是不是罪魁祸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