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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泽一看这个小泽真一郎摆出的架势,立刻就知道,这个日本人的空手道里果然是含着中国的内家功夫的,而且这个人的站姿里面也有形意拳的影子。
所谓的猫足立姿也并不是传统意义上的空手道站姿。
松涛馆的祖师爷,船越义珍的功夫,本来就是学自琉球冲绳的“那霸手。”里面有白鹤拳“鹤祖三战”的架子,呼吸吐纳和站桩扎马的功夫是得了“白鹤武备志”的真传的。
按照规矩,空手道比试之前是必须要先整表、鞠躬、预备、姿势,然后才能动手攻击的,但这时候小泽真一郎,一上场就摆出进攻的架子,白泽自然也不会罗嗦,几步就站到了他的对面。
武术社中立刻肃静一片,涌进来的人虽然越来越多,但却没有一个人再去喧哗的,一个个瞪圆了眼睛,屏息凝神,连喘气的声音都不由自主的放轻,放慢了。
等到白泽刚刚走进场地中间,还没有来得及拉开架势,突然,小泽真一郎“哈”的一声,身形一耸,颈背低伏,整个人宛如灵猫扑鼠一般原地弹跳而起,紧跟着身子一下窜出七尺,脚步落地,姿态又是猛地一变。
双腿弯曲,三七后倚,两只脚板交替错动,不断挪移,步法虽然是又小又短,但脚步落地,啪啪直响,宛如骏马奔腾,践踏地面,震得人心神摇曳,速度之快竟然也恍如布马一般。几乎连一秒钟都不到,他的人就已经冲到了白泽面前,全身道服宛如被狂风迎头吹过,全都贴在了身上。
小泽真一郎,这一突然动手,出手之快,简直令人目不暇接,而在实战中把握的时机又是恰到好处,没有丝毫拖泥带水,由此便可见这个日本人肯定也是经常进行实战训练的,和人交手的经验丰富无比。
“难怪李伟健不是他们这些人的对手!这个人的空手道功夫明明已经是练出了宗劲儿。
小泽真一郎这一下发动,先是身形好似灵猫,动作轻快灵活,紧接着马上又发力于腿,双脚接连践踏,形如奔马,正是日本空手道中最经典的一路步法“三战小马步”。威力极大,白泽一见他突然起身运劲,立刻就看出来他的功夫其实和死在自己手底下的那个项鹰差不多。
功夫已经是上了身,浸入骨头了。
李伟健虽然练得是正宗的形意拳,但到底因为上学的缘故,不能专心于拳。相比之下,火候就差了不少,高低上下自然一目了然。
身子豁然前冲,掀起劲风扑面如刀,小泽真一郎一出手,气势就狠戾到了极点,身子刚一冲到距离白泽面前不足两步的地方,“霍”的一声,两手深藏肋下,跳刀一般,左右一分,“斩”了下去。
空气中顿时发出撕心裂肺一般的响声,一只手五指并拢,自上而下插向白泽的左肋,一只手高高弹起,劈向白泽的面门。
据说空手道中的“手刀”练习极为不易,但一旦练成威力也是绝大。小泽真一郎练这功夫的时候,曾经一掌横削,同时削断了四个酒瓶的瓶颈,断口恍如刀削。
所以他双手齐动,空气瞬间全都撕裂。这也叫在场中的所有人,都为白泽狠狠的捏了一把冷汗。
但只可惜,小泽面对的是已经晋身为拳法宗师的白泽。他引以为傲的空手道手刀对白泽而言,只不过就是一个笑话。
崩!随手把手往上一抬一压,白泽的两只手宛如铁臂鹰爪,先是一格,一下就把他上面的一记掌刀高高弹起,随即往下一落,五指如钩,抓的空气在他手心中止不住的一阵噼啪炸响。
小泽真一郎只觉得手掌外侧一阵剧痛,像是被烧红了的铁柱子烫伤了,又不受控制高高弹起,小腹以下劲风jī荡,明明还没有被对手鹰爪抓到,但皮肉之上却已经是如被刀割”顿时大吃了一惊,忙不迭身形往后一仰,道服下起脚就是一个正踢。
想要逼着白泽收招变式。
却不想,白泽对他的反应根本连看都不看,只自顾自的一把鹰爪往下抓出,顿时如探囊取物一般将他的一条右腿抓个正着!
小泽真一郎,大叫一声,腰身拧转,拼命发力。松涛馆流的空手道讲究“子午中正。”许多发力的技巧都是以人身上的这条子午线为基础的,像是历史上有一些著名的空手道大师,宗劲的功夫练的炉火纯青,穿着衣服从河水里走到岸边,以中盘马猛一发力,就能像“狗”一样把身上的水在片刻之间弹掉、抖净,叫湿透的衣服瞬间变得干爽如新。
虽然比喻的不太雅观,但空手道中的这种发力技巧一旦练到最上乘的地步,真也能打出如同少林武术中“沾衣十八跌”的效果来,任何外力都不能强加在身上。
而小泽真一郎现在显然就是在运用这种枝巧,但可惜的是,他本人并不是那些威名赫赫已经消散在历史尘埃中的大师们。
他的挣扎根本毫无用处!
下一刻,白泽五指一紧,一把就把身材比他瘦小的多得多的小泽真一郎,整个的倒提了起来。紧跟着另一只手,就按在了对方的小、腹上,骤然发力之下,小泽真一郎顿时头下脚上,破麻袋一样被他扔出了场地之外。
“。h,巩旧”
白泽本来一记鹰爪甩飞了小泽真一郎,正要再乘胜追击,上前一步,突然之间,他的耳边就听到后脑处,呜的一声怪响,随后恶风袭来,眼角处却正看到了那场外身材矫健的美国人,一纵身好似猎豹一样扑了进来。
他嘴里一声美国式的国骂,声音还没落地,整个人便已经在十几步外狂风一样抢身进来,速度居然比刚才的小泽真一郎还要快上几分,迅若雷霆,合身一扑,抖手就是一记直拳,正正的撞向白泽的喉结。
这个美国青年,身材比白泽更高,手长脚长,合身冲撞之下,这一记拳头就像是流星经天,快捷如雷,而且他握拳的时候指节突出半寸,如果真要被他打中喉结这等脆弱之处,就算白泽最终可以挡下来,但肯定也会疼的要死。
而且就在这个人扑下来的一瞬间,白泽也敏锐的感觉到了自己脚下的场地在微微的颤动,这说明对方在用手行雷霆一击的时候,两只脚同样也在蓄势而为,随时都能爆发出强大的威力。
练拳的人,功夫练到毛孔上,浑身的皮毛就都会敏感无比。哪怕是皮肤最hòu的脚底板上,隔着hòuhòu的鞋底儿,身下底面的任何动静也瞒不过去。白泽从小练的就是腿上的功夫,现在拳法入神,通过两只脚感应地面,灵敏的就像是声纳雷达,稍一颤抖,立刻就被感知的一清二楚。
“看你有什么本事?”知道李伟健的手脚就是被眼前这个白人青年所折断的,白泽这时候却没有一出手就是杀招,反倒是身子往后轻轻退了一步,就把对手气势汹汹的一拳避让了过去。
紧跟着一脚飞出,迎门正踹。
眼见着自己的拳头在距离白泽喉咙前面不过半厘米的地方,就泄尽了所有的力量,连一丝一毫都没有剩下,白人青年面对白泽的一脚直踢,竟然也是不慌不忙,不退反进,身子往后猛地一躺,两条大长腿立刻就迎了上去,左右分开,如同剪刀,居然是要以腿对腿,直接夹击白泽的下三路。
看他两腿飞起,贴地一绞,显然是冲着对手的膝关节去的。
“原来你还练了巴西柔术……,!”白泽一眼看出端倪,不由就有点惊讶。
巴西的格雷西柔术是出自日本的柔道,最擅长的就是通过杠杆原理,把他们的对手直接拖到地面上去进行绞杀,针对的部位也多是人身上的各个关节。是当今世上最具实战型的地面格斗技之一,和这样的高手过招,稍不留神就会被折断手脚,终生致残。
巴西柔术发展的较晚,在国内白泽还是第一次碰到,不免有些新奇。
而事实上,也不得不说,这个美国青年的巴西柔术练得也是极好,甚至比他的空手道还要好,只这么后仰伏地,首先就直接避过了白泽的正面攻击,把自己置身于安全地带,然后双腿一绞,腰身一齐发力,借着白泽单腿站立,下盘不稳的机会,对他正面踢出的那一脚进行绞杀,招式虽然简单,但时机把握的却十分精准。
面且力道凶猛,非常巨大,一气呵成,快的不可思议。
美国是个多元化的国家,他们的历史很短,却很善于吸收别人的长处,美国人的开放是世界闻名的。这个美国青年虽然也一直是在练习松涛馆的空手道,为了兴趣不惜远涉重洋跑到日本去学艺,但他之前练习的却是真正的格雷西柔术。
曾经,他在巴西亚马逊的时候,就凭着这一招,地面绞杀技,正面将一头成年的亚马逊鳄鱼绞住脖子,活生生的勒死了。
可是白泽对此仍旧是不动声色,也不变招,只一脚直踢出去。砰的一声,任由这人窜起的双腿绞在了上面。
这个白人青年,见状大喜,双腿一缠,好似两条巨蟒,猛地发力绞杀,同时腰身像旁边一拧,就要把白泽整个人都从地面上绞起来,叫他脚下无根,发力不得。但是就在他浑身的力量轰然勃发的一瞬间,突然,他只觉得白泽的这一条大腿就仿佛是迎面飞来的一座钻井平台。任凭他双腿如何绞缠,都半分也停止不了他前进的步伐,转眼过后,这一脚便直接崩开了他的两条大腿,往下一落,踩在了他的胸口上。
没有任何理由的,这个体型十分强壮的美国青年,身体直接往下一陷,喊哩喀喳,不但是他身子底下的帆布垫子整个破裂,就是铺在地上的水磨石也一口气碎了三四块。同时这人的胸口又发出了一连串骨骼碎裂的声音。
巴西柔术的地面格斗技虽然厉害,但这个年轻人练得显然还远未到家,无论是从技巧还是力量上讲,都差了白泽不止一条街的距离。更何况,白泽刚才的那一脚,发力如炮,只凭着两条大腿绞缠,怎么可能缠得住。要是他只用空手道搏斗,倒也不至于被一脚踏碎了胸骨,最多像是他折断李纬峰手脚一样,被白泽原样返还。
“八嘎!”刚才这一番交手,说来话长,其实却也不过是一招两式的功夫,算起来还不到十秒钟,所以这边的白人青年刚胸骨碎裂,到底挣扎,发出惨叫,那一边被白泽扔出去的小泽真一郎便也从地上爬了起来。
记着李伟健当初的嘱咐,不愿意给自己惹麻烦,当面杀人,所以白泽刚才用力发力的技巧使得极其隐晦,尤其是最后按在小泽小腹上的那一掌,看似把人直接大飞出了,实际上这只不过种表象,真正的杀手全在那一掌中所暗含的阴劲上。
所以,小泽真一郎在地上爬起来的一瞬间,只感到肚脐周围莫名其妙的凉了一下,似乎还微微有些刺痛,但随后就没有了感觉,再一眼看到自己同伴的惨状,立刻怒火攻心,一翻滚爬起来,就又朝白泽冲了过来。
只是这一次,白泽再出手就没有那么容易放过他了,伸手一个劈抓,好似鹰捉,照样一把,劈面抓住了小泽一郎的脖子,凌空甩了一圈,直接后背着地拍在脚下。
这一下,摔得结实,震动五脏,小泽真一郎嘴角带血,一时间根本也爬不起来。
“就这点本事,还敢来中国卖弄。”白泽说了一句,弯腰一把拽开小泽身上的道服,右手五指一弹,指甲铮铮有声,恍如金声玉质。
他手上的这些指甲弹出来后,一根根都有半寸多长,颜色白中泛青,锋利的和匕首一样,往下再一落,刷刷刷刷!!顿时小泽真一郎的身上就是一阵皮开肉绽。
不过,白泽在动手的时候,已经用内劲事先封住了他胸腹附近的大血管,是以倒也没有出多少的血。只是等到白泽再挺起身子的时候,整个武术社里顿时发出了惊天动地的欢呼声。
离得最近的李伟健更是一屁股坐在地上,涕泪横流,嚎啕大哭,“小日本,你也有今天,现在看看咱们谁是东亚病人...…。适时,阳光从天窗上直落下来,正照削在小泽真一郎的身上,在他的胸口往下,赫然就深深的刻着“东亚病夫”四个血淋淋的大字。
几天前,李伟健被他们打断了手脚,踩在脚下,用他的血写了东亚病夫四个字在武术社的门匾上,今天白泽就依葫芦画瓢,用小泽真一郎的血,刻在他的胸膛上。
这字迹,一笔一划都包含着内家阴劲,破皮入骨,就算小泽真一郎最后不死,这四个字也会陪他一辈子,终生不能消去。
这就像是古代的一些书法大家,凝聚精气神在纸上写字,事过百年后,还能在他的书桌上看到同样的字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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