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6 龙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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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民们和狗仔惊讶四顾，林酥听若未闻，脚步不停已经快走到洞口。

洞内默了默，接着传出一声音量更大的悠远叹息。

已经走出洞口了，叹息声终于着急，忙喊：“小姑娘等等。”

林酥终于停下，狐疑问：“叫我？！”

“……”洞内未知身份的神秘声音有些莫名忧伤：“是在叫你……”

“哦，有事？！”

“……是这样的，我们感觉到这次的敌人并不好对付，但是我们的族人却还在安全的地方蜷缩着，发挥不了他该有的力量……”

“你谁啊？！”

“……”神秘声音想哭：“我是这座龙穴中埋葬的龙魂之一。”

老村长激动：“龙神在上，我们在这里世代居住，终于见到了传说中的龙魂……”

狗仔跳起来摸摸胳膊跺跺脚，貌似有些不能适应。

林酥叹息声：“既然已经是死人了，就别老想着管活人的事情。全当是让晚辈们锻炼一下好了，反正你那族人再差劲也不至于连逃跑的本事都没有。”

在天朝古话里有个成语叫死不瞑目，龙族情况就是属于这一种的，虽然细节上有不少差别，但归根结底意思就是这么个意思……

龙魂似乎被噎了一下：“孩子，我们能感觉到地面上的死灵气息已经越来越强了，如果没有意外的话，也许这次就将是我们这些灵魂真正的终点……所以，我们只是想恳请你帮我们把龙族的那个孩子叫下来……”

“叫下来做什么？！留遗嘱还是留遗产？！”

“……”龙魂咬牙切齿：“拜托你了。”

林酥再叹个，终于转身把步子迈了回来，就地盘膝一坐，无视身边各种古怪的群村民和狗仔：“听你的意思，也许你们是想把所有力量都送给那个龙族哥哥？！”

魔幻小说里都有写，大陆史记也有记载，龙族的力量和智慧都是可以传承，当然，传承智慧很常见，传承力量的则极为罕有。

前者属于信息共享，后者则是转让交割。因为龙族死亡后通常都会选择徘徊在龙穴中继续守护子孙后代的关系，力量这东西自然不能乱给。

眼下这村子的危机大家都看得到，龙穴里的这帮老不死理所当然也能察觉。没有意外的话，这帮鬼应该是做好被烧成灰灰英勇就义的准备了。

龙魂幽幽叹息：“即便再强大的存在也无法抗拒法则的力量。我们龙族死后其实并不是所有人都可以顺利留在生灵世界的，只有少数灵魂力量强大的族人，在耗费掉大半的力量之后，才能勉强依附在自己的亡骨中继续守护龙族的生息之地，为此付出的代价则是永远无法离开尸骨百米范围，同时灵魂也将不断衰弱，直到几百或者几千年后全部消失……”

林酥摸摸下巴：“听起来挺顽固的。”

“……”龙魂再默了默：“那些灵魂不够强大的族人，在抗拒法则的过程中已经彻底消亡……我们这些魂魄看样子是无法回到龙岛了，但也更不愿意堕落冥界被死神染指，与其让那些卑污的亡灵玷污我们的尸骨，不如把还能留给子孙们的东西都留下来。”

“其实我个人觉得你们种族有些偏颇，人家死神干的顶多是类似垃圾回收分类整理顺便再造的工作……你以为他会把所有灵魂都留下来？！留下来干嘛？等着以后人口大爆炸连他家厕所里都住上三五个人……抱歉，三五个鬼？！”

这话说的，活像冥界就不用正常运转了似的。

但凡是有群体存在的位面，各种分类管理和人口循环就都是必不可少。冥界怎么说也是和生灵界并列并立的位面，又不是茅坑，随便什么不要的东西都可以往里面排……

群村民静默，包括狗仔都张了张嘴又摸着鼻子闭上了，接林酥话难度太高，古往今来，还没有敢跟龙族这么呛声的……尤其更没人敢把话说得这么难听……嗯，虽然细想想确实也有些道理……

龙魂：“……”

林酥想了想又道：“你们就算把力量给那小子，也只不过是兵败破城狼狈收场，唯一成就不过是让人顺利继承遗产，保下点家底罢了。如果各位愿意的话，其实我倒是有个反败为胜的办法。”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