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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六十七章,掌掴张宾斥胡狗
这两天打开的都好慢好慢啊,那个评论啥的就先不回复了,等网速上来了一起回复,要不慢的都不知道自己到底哪些词句是违禁的,白写了好多字,竟然给ōu掉了
王烈这边抓紧布置出兵讨伐石勒的事宜,谢艾、谢鲲、段末坯等人抓紧行动。可对外却是一副天下无事的样子。
除了定期以训练的名义把各部军队拉进jī鸣山或者军马场内部演练外,对其他军队一直到建兴三年的年底都没有调动。
这样一来,在很多事情的布置上,王烈他们的速度就不得不放慢下来,可是为了保证这次战斗是胜利,也只能如此。
尽管在一年多前,白文已经带人破坏了以白狼为首的一群以火鹤营为首的安ā在幽州的密探组织,但时间已经过去一年,谁也无法肯定各个势力,尤其是匈奴汉国的势力在幽州是否还有安ā暗线。
所以,在兵马调动上王烈必须慎之又慎,绝不能让对手发现他的真正意图。
而王烈从长安返回幽州后,之所以没有扩招兵马,也有这个原因在里边,就是怕引起各方势力的注意。
而期间,关于幽州军事方面的调动只有两次,一次是调动隶属狂澜军的段末坯的两万鲜卑骑军南下,进驻章武郡平舒城。
另一次调动,则是将沧县替换下来的一万本来驻扎在章武郡的狂澜军的步军入驻常山。
这两次调动,王烈对外名曰增强幽州边境防御,防止ūn荒时节,胡虏入境抢粮。
这样的调动很快被传到各个势力耳中,大家也都没有觉得有何不妥,毕竟各个势力抢粮、抢人都是传统,而且王烈的幽州现在又是有名的富庶,自然会被许多势力窥探。
更何况,现在世人皆知王烈的老家在常山郡,最初的家底也在常山郡,加之常山地处幽州、并州、冀州三州jiā界处,王烈派兵入驻常山驻防,防止胡人入侵,却是理所应当。
而且,再过不足一个月,新年将至,从前汉武帝时开始,这个节日如今已经成为就算再残暴的敌人在这ūn节来临的时候也要准备犒赏三军、欢度新年了,却很少有人注意这样一个看似很平常的调动。
但这种情况落在有心人的眼里,却是大不相同,比如那王烈一直芥蒂的张宾张孟孙。
在这个时节,在石勒统治下的冀州襄国城内外,也已经是落雪皑皑。
积雪覆盖在修葺一新的街道与城池上,让这座城市也多了几分祥和之气。
自幽州兵马退走后,石勒回到襄国城就开始重建他的这座老巢,就连那因为佛图澄走后而空置的iǎ白马寺也在张宾的建议下,重新招揽了新的僧人,以供麻痹信徒。
毕竟祆教的圣火令已经丢失,如果佛教这个最有利的麻痹百姓的工具再失去,肯定会多出许多是非。
这新来的主持也是西域来的僧人,算起来还算是佛图澄的师弟之类的,但是名望实在不够,因此信徒寥寥。
但不管怎样,在石勒的努力下,整个城市却再也看不到一年前,这里曾经遭受过战火侵袭过的模样,也逐渐恢复着生气。
可是,街道里冷冷清清的行人,偶尔经过,却车马稀少的商队,却还是昭示着这个曾经北地最繁庶的城镇之一,如今已经不可避免的衰败下去。
至少,那些商队更多的选择了去长安、晋阳或者渔阳进行jiā易。
而石勒外在的用金钱和人力堆积起的景象,再怎样也抵消不了他声誉和实力上遭受的巨大损失。
但是减少赋税,发放粮草,还是在一定程度上缓解了襄国城内汉胡之间的对立,甚至大多数留在襄国城的汉家百姓都连声赞叹石勒是世英主。
此刻,在襄国城主干道旁的一家酒楼上,两个客人正凭窗而坐,看着窗外的街景。
其中一人看着楼下正缓缓驶过的一支车队,喟叹一声,冲对面一个脑袋用头巾罩住,西域客商打扮的中年男子道:“主公,这些日子来往的商队又锐减了不少,眼看这个月的税收又会下降不少,都是宾无能,没有为主公分忧。”
此人,正是石勒麾下的谋主——张宾张孟孙。
而他对面端坐的西域客商打扮的男子则正是匈奴汉国的镇东将军石勒。
张宾这样说话,也是心有所感,这些日子不但襄国城的税赋收入减少,那些胡人贵族也似乎一起被人挑动起来一般,轮番在朝堂上拐弯抹角的指责张宾的政策,让张宾内心十分痛苦。
而今日,张宾却是特意邀请石勒乔装打扮,也不带什么人马,只带了几个亲卫,就在襄国城内四处闲逛,体察民情,就是希望石勒能看到自己提出的那些新政给襄国城百姓带来的好处,以及给石勒带来的声望。
按照张宾的说法,只有真正深入民间,才能体恤到百姓的疾苦。
在城内外传了一圈,两人这才在这家酒楼上歇下脚来,石勒显然对百姓给予的良好评价十分满意。
此刻,石勒看着张宾几乎快要完全uā白的头发和那一脸的疲倦之心中也是生出几分感慨,对张宾认真道:“大兄,你为我的事情呕心沥血至此,我又怎么会怪你。要怪,也只能怪那王烈诡计多端,不但军事上压制于我,而起在四处开设贸易集市,不但这样,他还让刘琨也广开贸易,把本是来襄国城jiā易的商队半路截走,实在可恶!而且,这些本就与你无关,孟孙大兄你又何必自责?这些日子我也知道,有些不懂事的家伙处处针对你提出的新政,那是他们不好,我却绝不会因此怀疑大兄你对我的忠诚。”
张宾闻言,脸现感jī,就要反驳:“主公仁厚,不忍责罚我,可是我心中始终有愧疚……”
石勒摆摆手:“没有什么,现在时不待我,天道都不在我这一边,大兄你已经尽力了,我不会怪你。”
张宾闻言,苍白的脸上忽然浮现出一丝红,jī动道:“主公怎可轻言放弃?只要主公需要,我就拼了这条老命,也要为主公逆天改命!”
石勒笑了笑,拉住张宾的手道:“我知道孟孙你天文地理无所不同,更能祈福上天,规避祸患,可这些毕竟也需要人为。逆天若易,怎有憾事?改命之后,谁保前程?说到底,万事其实还要靠自己,但因为我们是人,不是那神,就算是无所不能的光明神,恐怕这一刻也照耀不到我这里,我不认命还能怎样?”
张宾听石勒这般说,心下却有些酸楚起来,曾经那个英明神武,从不会气馁服输的石勒,如今却显然有了疲态。
但一时间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石勒,这里毕竟是人来人往的酒楼,若语言太过,就会吸引来别人的注意了。
张宾只好随意说了几句,诸如人生无常,但需勇往直前,当日我在山中学艺,师傅就告诉我,我下山后会遇到一个真命天子,而这个天子就是您。
石勒听了,心情才好转不少,两人举杯吃酒。
正说话间,一个须发皆白,年纪在七八十岁的老者忽然颤巍巍的从张宾对面不远处的席位上站了起来,径直向张宾走来。
尽管是微服ī访,石勒张宾没有带什么兵马,可在酒楼内还是暗中布置了十几个身手矫健的卫,暗中扮作酒客,以策应、保护两人。
这些人一看有人走向石勒和张宾,却是立刻要起身阻止。
石勒虽然背对那老者,但一看手下动作,就知道发生了什么,却是一瞪眼,示意他们不要轻举妄动。
石勒好不容易才在襄国城的百姓心目中再次树立起自己的形象,怎么可能容这些手下破坏。
那老者却是根本不看石勒,直接走到张宾身前,对张宾一拱手道:“敢问这位先生,你就是张孟孙吧?”
因为石勒和张宾都化了妆,尤其是石勒,直接满脸包裹的如西域客商一般,而张宾虽然只是淡淡的修饰了下,但如果不是常见的人却绝对很难认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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