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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会场,宾馆上不了,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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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安城宣平门外,王烈手下狂澜军和大晋中军互相对持,一触即发。
出手教训敌人前,王烈特意叮嘱北宫纯一句:“你们现在还没有恢复身份,一会儿先不要动手,我是来拜见至尊的,也是奉诏前来,他们敢先对我动手,就是袭击上官,不尊天子”
北宫纯一听,这才明白过来,暗赞王烈想得周到,这边王烈却已经一声呼啸,带领手下的狂澜骑军一起冲了上去。
本来王烈还稍微有些担心,敌人抵抗激烈,会让自己手下这些健儿有折损的危险。
但没想到,大晋的中央军已经糜烂到何种程度。
自永嘉之乱后,司马邺迁都长安,这些所谓的中军都是收拢的溃败残兵,从这些与敌人一触即溃的人中征召出的军士,其素质可想而知。
而且,他们平日也根本不用如各州郡的地方军一般,要与各地的胡虏作战,他们基本上之是负责防御长安城本地,平日里欺压下良善百姓和北宫纯这样的忠义之士还行,一旦遇到王烈这种不按常理出牌,说打就打的百战精锐,却是高下立判。
都不用北宫纯和手下的六百多名西凉甲卫襄助,王烈手下这一百五十余名虎狼健儿呼啸一声冲进他们的队列后,就直接把他们搅了个七零八落。
城门口的中军士兵在狂澜军将士的驱赶下,根本没有抵抗的勇气,平日里之能欺负下百姓的他们,面对这等虎狼之师,面对寒光闪烁的刀锋,根本毫无抵抗的勇气,开始还能在从众的心里下大呼小号一番,可一旦看见自己的袍泽不断哀号倒地,却是立刻失去了信心,慌忙向城内退去。
宣平门虽宽,但也架不住百余人一起后退,一时间城门甬道却如菜市场一般拥挤不堪,而前方中军士兵的后退,却又让那些刚从城墙下跑下来的中军士兵陷入了慌乱。
你我之间互相拥挤,甚至互相殴打,生怕自己被袍泽抛在后边,成了狂澜军的目标。
看到这种情况,张昌气得大叫:“不要乱,北宫纯不敢动手,我们的对手只有这一百人。”
但是乱哄哄中,根本没有人能听到他的喊叫。
而他的叫嚣反而吸引来王烈的注意,王烈一带黑龙直接撞飞拦在面前的几个中军士兵
然后,一把抓住张昌的衣领,把这个足有两百余斤的胖子一下子拎在手中。
其余敌人一看,顿时更加惊慌失措,有些人竟然直接逃跑,但王烈怎么可能让他们得逞,在王烈的授意下,这些狂澜军骑士也不用刀锋砍人,都是用刀背和拳脚,却把这些禁军士兵打得满头大包、腿脚折断,不一会,四五百名中军士兵就躺满了一地,王烈这边却只是有十几人受伤。
然后王烈命令手下,即刻换上大晋军装,再将盔甲上都插拭上敌人的鲜血,一副刚刚受辱委屈的模样。
并叮嘱手下,统一口径,一会一定要把责任推给这些禁军中军。
不出半盏茶的时间,全体更换军装完毕,王烈也顶盔贯甲,穿上了五品将军服。
而一直在观察城内动静的骑士也发出了信号,很快,从城内传出一阵滚滚蹄音,接着一队数千人的骑兵出现在街道尽头,他们之后还有数千步军。
这些人马比之刚刚城门的守军却精锐不少,神情肃杀,手执刀枪。
可是,当让们出现在街道尽头,一看王烈他们一身戎装,满身鲜血的打扮,却是一愣。
还未等他们说话,王烈却是提枪纵马来到两军正红,喝道:“某乃幽州长史、破虏将军王烈,这位是幽州督军、代刺史谢鲲谢大人,我等奉皇命从幽州来长安县拜见至尊,却被守门军卒敲诈勒索,不但出言侮辱,还动手伤害我等,请朝廷为我们做主”
身后一百五十名幽州骑士齐声呼喊:“请朝廷做主”
声音震天,而且人人浴血,刀枪反光,这种情形分明与逼宫无二。
眼见王烈和手下骑士群情激奋,这将领却是面露难色。
本来他正在军营中安歇,却忽然接到命令,说宣平门前有一伙胆大妄为的百姓,在原西凉督护北宫纯的指使下,与守城中军发生了冲突,让他速速带人前来拿人。
他这才点齐了两千骑军,三千步军,气势汹汹赶来,但没想到对面却是一群身穿正规大晋军服的同济,而且对方不等他开口就已经报出身份
那带队的将军却是心中暗骂:“是谁告诉老子这里有盗匪闹事的?这不是那个传说中杀人不眨眼的王烈么?而且他们身穿我大晋军装,我要是对他动手,怕就要落个攻击同济的罪名,谢鲲那老家伙也在,他在长安城至交甚多,却更不好动手拿人,这些混蛋莫非是要坑害我不成?”
但此刻,他却是骑马难下,若不拿人,回去后统领绝对不会饶了他;可若拿人,他不过是一个裨将军,官职比王烈还要低上一品,若论手中实权,与王烈比更是相差甚远。尤其是王烈身后那数百人,一看就都是虎狼之士,真动起手来,自己这边两三千人还真未必是敌手。
石勒厉害不?十五大军,都败在了眼前少年的手中,更何况自己?
而且,一旦爆发冲突,势必惊动其他势力,乃至至尊,自家统领有兵有权,可能没有什么时,但他却必然要成为替罪羊。
长安城中,他这样最低一等的将军不说有一千,也有八百,多靠投靠各个门阀、势力取得,所以面对王烈这个现在大晋政坛上冉冉升起的新星,却是不敢造次。
想到这里,这军官却是立刻翻身下马,对王烈拱手道:“中军领军统领胡崧将军麾下裨将宋南拜见王将军。”
王烈一见这裨将如此谦卑态度,却是仔细打量这宋南,见他年纪在三十岁左右,生的也算面宽耳大,相貌堂堂。
对方既然循礼,王烈也不妄作恶人,却是直接在马上还礼:“请恕我甲胄在身,不能下马还礼,但请宋将军为我等做主,不要让我们这些为大晋流血的人伤心。”
王烈这样不软不硬的回答,让宋南更是尴尬,他根本无权处理所谓的同僚间的争端,只好无奈道:“大人,这些人虽为我禁军中军,但并不是我管辖,我也没办法处理,莫若你和我去中军军营,见过我们的领军统领,他自然会给您一个说法,而我也好有个交代……”
一干狂澜军将士却是立刻喧嚣起来:“我们不去中军军营,若去了你们以多欺少,再杀人灭口该当如何?我们现在就要公正的解决。”
宋南闻言,脸色尴尬,看向王烈。
王烈却不理会他可怜兮兮的模样,冷声道:“宋将军,你却把我和我手下这帮兄弟当做什么人?罪犯么?我来长安不是见你们中领军统领的,我要尽快拜见至尊,以表我狂澜军上下匡扶晋室,收复中原的决心,你让我去中军,你有了交待,耽误了见至尊,或者我们在那里有了意外,那至尊哪里谁去交待?”
宋南闻言,打了个激灵,他这才想起来,王烈是来拜见至尊的,而王烈的老师刘琨乃是司马邺眼中最忠心的肱骨之臣,自己若真把王烈带去中军军营,万一自己那个小心眼的中领军统领伤了王烈,那司马邺还不拿中军问罪?
就算司马邺现在手中没有什么实权,可毕竟是皇帝,是天下的至尊,想杀他这么一个没有靠山的裨将还是容易的很。
而且,就算司马邺能不杀他,刘琨,还有那些和王烈交好的势力,哪一个没有杀他的能力?
想到这些,面对王烈冷冽的目光,宋南丝毫不怀疑这个杀人如麻的少年可以在下一刻砍下自己的脑袋。
宋南汗流浃背,拱手道:“小人不敢,大人乃是我大晋的英雄,小人岂敢把您当罪犯,更不敢陷害你们。小人只是想请大人去和我家统领说话,毕竟这件事情上,小人做不得主,若大人不去,小人也没有办法,但小人情愿为大人担责受罚”
王烈闻言,冷笑道:“担责?我有什么责,难道你没看见我们是被这些人攻击,奋起反抗么?难道你的意思我们脑子有病,面对比自己人数多出几倍的人马,面对代表我大晋威严的中军还敢主动动手伤人么?所以,你要搞清楚,责任在他们,在你的这些袍泽”
宋南被王烈的气势完全压住,却是冷汗连连,忙道:“是,是在我的这些袍泽,是他们不该……”
那躺在地上,被苏良踩住脑袋的守门军官却是呜呜的想要说话,心底不断暗骂:“你们是没病,但你们有什么不敢做的么?明明是你们先动手的,而且事后才穿上军装,分明就是想把责任推给我们?难道就真不怕有人作证么?”
但此刻,那些百姓早已经逃尽,估计也不会有谁肯回来为这些时常欺辱鱼肉他们的中军佐证,这家伙却是有苦说不出,气得身子一鼓一鼓如蛤蟆一般。
可是面对王烈的宋南却是丝毫不敢有反对的意见,王烈那股从千军万马的战场上走下来的的气势,的确不是他这个至今还没上过战场的人所能抗衡的。
王烈却问:“现在,事情的原委已经明了,宋大人准备怎么办?”
宋南再次拱手:“请大人自便,某不敢阻拦。”
王烈看着宋南,忽然觉得这人十分有趣,而且还算识时务,却是一咧嘴,笑道:“好吧,我也不为难你,反正现在都已经是晚饭时间了,我等就去你们军营讨一顿晚饭,可好?”
宋南暗道:“这王烈怎么就如此大胆,却了中军竟然说要去出晚饭,难道你当我家统领是泥捏的脾气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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