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5章 凭什么死心塌地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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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白自己心上的窟窿正如渊海般越来越深,东陵馥只觉她仿佛就要死去一般。
可皇叔却太过了解能令她愉悦的敏感,便是到了最后,她嘶哑的哭喊,皆全数化作了细碎的娇吟。
再一次被东陵晟翻转过身子,东陵馥已无力的趴在床榻上,口中只剩下抵抗的低喃,“疼…”
微挑眉梢看着身下女子,东陵晟却是罔若未闻般的撞入她的身子,以双手撑在她的两侧,轻合上了眼。
感受着他给予自己的大力冲撞,东陵馥轻轻哽咽着哑声道,“你出去,出去…”
一手抚过她铺散在肩头的墨发,东陵晟张开双眸看向她白皙背脊上烙下的红紫吻痕,
冷哼道,“小骗子。”
说完,他便再度加重了折磨她的力道,将她彻底的推入了情念之巅…
*****
萧寒凛冽的深冬季节,万物虽已凋残,但宫中西面院落内那株四季常青的千年古树,却会因风雪的侵袭偶有残枝败叶零落。
所以,内务府每月都会派遣宫女前来古树所在的庭院,打扫清理几次。
这日破晓时分,如墨的冬夜中已有丝丝缕缕的浅薄光晕透在遥遥天际。
而生着紫衫树的那间院落内,正有几名宫女拿着扫帚在此清扫打理。见院落所处的位置较为僻静,周遭也暂无宫人经过,几人便一面打扫一面闲聊了起来。
看了眼在紫衫后方擦拭木栏的宫女杏儿,原本拿着扫帚正清理着树下残枝的宫女夕翠忽的顿住手中动作,朝了不远处的另一名宫女兰湘挑眉道,“我听说毓秀宫的四喜公公前日里找到了杏儿,想要与她结对食。”
“照你这么说,我们这批新进的宫女里,她好像是第一个被看上的呢。”闻言,兰湘忽然暧昧一笑,便也朝杏儿投去了目光。
“可不是吗?谁叫她是咱们里面,生得最俊俏的呢。”漫不经心的再度挥动起扫帚,夕翠又道,“等哪天他二人成了,便让杏儿也帮我俩物色物色。”
听得她这般一说,兰湘嬉闹着将她轻轻一推,便与其笑作了一团。
此时,在另一边擦拭木栏的杏儿虽与她们相隔较远,却也恰巧能听见二人说话的声音。
忽的直起身子,她面色微沉的来到了夕翠身前,“你们两个小妮子在这说什么呢,还不快好好干活,待会天就亮了。”
“杏儿可是害羞了?”瞧着她似有娇嗔的模样,夕翠同兰湘交换了一记眼色后,又是一阵嬉笑。
“好你个夕翠,居然取笑我,看我今日不好好收拾你。”将手中的抹布朝地上一扔,杏儿便作势朝了夕翠扑打去。
见状,夕翠将身子一闪,便尖笑着朝了紫衫树那边跑去。
二人嬉闹追逐中,杏儿忽的伸手将她一推,夕翠便不偏不倚的撞上了身后的紫衫树。
见这女子瞬间便凝了面色,轻蹙起眉,杏儿已微有慌乱的快步上前,扶上了她的手臂,“你还好吗?有没有伤到哪里?”
将手捏上撞得较重的左肩,夕翠刚刚哼吟了一声,已应声来到二人身旁的兰湘却忽然瞪大了双眼,惊叫道,“你流血了!”
闻言,夕翠已是一脸怔懵的看向了她。
她根本就是佯装受伤,想要吓吓杏儿而已,怎么会?
忙直起身子朝自己的肩头处查看,夕翠果然瞧见一抹嫣红的血迹染上了她的衣裳。
心脏猛地一坠,这女子已在慌乱中开始检查自已的周身。片刻后,她便一脸茫然的看向了二人,“不是我的血,我没有受伤。”
见她如此一说,杏儿与兰湘已是面面相觑。
疑惑中,杏儿将目光越过夕翠之际,竟是惊厉的尖叫了一声。
眼前,紫衫树的树皮间,正缓缓朝外渗着触目骇人的鲜血。
惊慌间,不知是谁说了出来,“古树成精了!”
*****
自那日的古树流血事件发生后,那株紫衫树所在的院落便被封锁隔离了起来,不得再有任何人随意靠近。
兰陵殿内,楚瑶正微凝着眉一面翻看古籍,一面轻饮茶水之际,奉命前去调查古树一事的太监总管年富便躬身走了进来。
几步行至她面前跪下,年富开口道,“奴才参见皇后娘娘。”
挥手示意周围随侍的宫人退下后,楚瑶才凝声问道,“那古树之事调查的如何了?”
“回皇后娘娘,奴才带人前去查验时,并未发现任何异样或是有人动过手脚的痕迹。”微一低头,年富一字一顿的回了话语。
听得他的言语,楚瑶捏在书卷上的手,已是微微一收。
难道,真的是天有异象?
正待她犹自忧心着此事时,忽有一名小太监慌慌张张的小跑而入,扑通一声跪在了她的面前,“皇后娘娘,下雨了!”
看着他一路而来在殿内留下的泥泞脚印,楚瑶沉声道,“下雨有什么好惊慌的,你看看你这幅样子,成何体统。”
忙朝她叩了一首,小太监抬头的一瞬,已是战战兢兢的开口道,“皇后娘娘,那古树附近…”
见他忽然满眼慌恐,楚瑶冷声催促道,“古树附近怎么了?”
“古树附近落下的雨水…都像血一样红!”小太监将心一横,尖厉着嗓音道了出来。
*****
翌日,储秀殿。
威严宏伟的大殿中,东陵晟虽还未驾临,但参与早朝的众大臣们却如往常一般,已早早的列位而站。
不过,今日大家无一例外的注意到了一件事,朝堂上多了一个人。
钦天监监正张
居成。
若宫中没有重要的事,他不会被传召来储秀殿。
难不成,宫中的传言是真的?
千年古树成了精,不仅树干上流出鲜血,就连下雨时古树周围的石板上也被冲刷出了血水。
这天降异象,莫非是在预示着什么?
看了眼殿中窃窃低语的众人,站在楚令谦身旁的唐靖轻声试探道,“以楚大人之见,此事可有蹊跷?”
淡淡地瞥了眼此人,楚令谦并未言语什么。
“皇上驾到!”随着安丘的一道朗声唱喏传来,殿中众人皆跪了下来给东陵晟行礼。
缓步来到高台的龙椅上入座,东陵晟微扬起下颌,轻挑凤眸扫量过跪在地上的众大臣后,便开口道,“众卿免礼。”
正待众人叩谢天恩起身之际,他转眼看向了位于前排的张居成,问道,“张大人可有测算出什么结果?”
众人一听东陵晟如此问起,便纷纷坐实了心中的揣测。
关于古树的流言,不仅在朝中大臣,甚至是民间百姓中都已传遍。
看来这宫中的异象,并非空穴来风。
只是,皇上初登帝位,如若这异象处理不好,势必会让大家人心惶惶。
而他今日宣钦天监监正上朝,想来一是不打算隐瞒此事,二是挑明了要给天下人一个交代,从此断了流言蜚语。
张居成上前一步,朝东陵晟回禀道,“回皇上,臣等已连夜占算,确有一些发现。”
“这紫衫树本就寓意长寿吉祥,而后宫这株紫衫已存千年,具有一定的灵性,所以一直被作为神物留在宫中。”
“如今,树干渗血是为天降异象,而臣占算出这异象便是要给皇上警示。”
闻言,东陵晟微眯了双眼,再度问道,“是何警示?”
看了看他沉凝的面色,张居成忙应道,“皇上,后宫中存有一位命格异数的女子,此人绝不能留下,否则后宫将永无宁日。”
稍稍顿了顿,他继续道,“不仅如此,此女命属七杀凰格,会与宸龙相抗。将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日后更会祸乱北胤,国之根本。”
目光倏地深幽凌锐了几分,东陵晟缓缓道,“此人是谁?”
眉目一凛,张居成回道,“此人已入主锦芙宫,正是先帝独女,云萝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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