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好人、坏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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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呦！我们的强者大人今天话咋这么多那。”艾洛斯捂着嘴笑道。

舒尔则捂着脑袋，呲着牙齿愣愣的看着莫尔特，这可是第一次莫尔特对着自己说了这么多话，他自己都感觉有些不可思议。

“艾洛斯你的皮是不是又痒了，我和谁说话用得着你管。”莫尔特冷着一张脸说道

“话可不是这么说的，您老人家要保持高手风范不是，咋能随随便便说话，难道你的高手风范被狗给叼跑了不成。”艾洛斯依旧吊儿郎当的幽声说道

莫尔特听后双目怒睁，死死的盯了艾洛斯一眼说道：“你在胡说，我就把你割了喂狗。”

艾洛斯则是无所谓的摇了摇头说道：“果然被我说中了，得得得，你等着，我这就去从狗的嘴里把你的高手风范夺回来，这样你就不割我了对吧！”

舒尔坐在石床上看着二人斗嘴，终于忍不住笑了起来，感觉头也没有那么痛了。莫尔特听到舒尔的笑声，头猛然一扭，双眼死死的盯着舒尔，浩然正气释放而出说道：“你在笑一声试试。”

舒尔感觉一股寒气瞬间弥漫至全身，然后瞬间止住了笑声，额头上滴落下冷汗，那一刻他真的感觉到死神在他身边悄悄走过。舒尔急忙说道：“莫尔特大人，请您原谅，我不笑了还不行。”

艾洛斯则是哈哈笑道：“高手风范那，要注意你的高手风范啊，欺负一个孩子算什么。”

莫尔特则是冷‘哼’了一声对着舒尔说道：“你上次使用月痕伤了精神，好好休养三天，三天后我亲自教你领悟月痕，毕竟你的招数脱胎于我的剑气。”然后理都不理艾洛斯直接走出了山洞。

舒尔则是傻在床上，想到‘天！莫尔特居然要亲手教导我，这，这怎么可能’而艾洛斯则想到的是‘因为我说的命运，所以你准备亲自教授一个徒弟出来吗’。不过嘴上却说道：“咦！这个木头转了性子了吗？居然要亲自教你，舒尔啊！你可要好好学啊！”

舒尔半天才回过神来对着艾洛斯说道：“嗯，我知道，和强者学习的机会可不多，我会好好把握的。不过，你们的感情可真好，如果换了旁人这么和他说话，恐怕早就死了。”

艾洛斯则是嘿嘿笑道：“那是，我们的感情比亲兄弟还亲，怎么嫉妒啊！”

舒尔回答说道：“不嫉妒！感情永远都是一时的，你永远不知道它什么时候会背叛你。”

艾洛斯听后双眼突然暗淡，想到了背叛了自己的那个人，曾经他是那么的信任他，可是。。。艾洛斯叹了一口气说道：“或许是吧！但我还是相信莫尔特，相信身边值得相信的人。”

舒尔则是冷冷的回道：“这样你会死的，上天不会第二次让你这么走运，你要知道，这次你活下来纯属侥幸，怀着天真的想法到最后只有死路一条。”

艾洛斯白了舒尔一眼，笑嘻嘻的说道：“小屁孩，你就只能懂个屁，其它你还懂啥。”

舒尔瞬间被噎住了，嘴里哼道：“如果你那天死了，我是不会给你收尸的。”

“不会的，因为背叛我的人只有死路一条，并且我在也不会给人背叛我的机会了。这样好兄弟依旧是好兄弟。”艾洛斯的脸冷了下来，带着淡淡的杀气，可是眼中却充满了悲伤与决绝。

淡淡的杀气笼罩住了舒尔，舒尔全身一激灵，忍不住开始发起抖来，那是本能的恐惧，对艾洛斯的恐惧。

“抱歉，吓到你了。”艾洛斯说道

“没事，只是没想到你这么强大，仅仅是释放出来的杀气，居然让我如此恐惧。”舒尔呼出了一口气说道。

“这不是强大，你可知道什么是真正的强大？”艾洛斯问道

“绝对的力量就是强大。”舒尔回道

“错，力量不代表强大，只能代表它在保护弱小的你。”艾洛斯淡淡的说道

舒尔听了一愣，并没有说话，而是开始思考艾洛斯说的话。

艾洛斯看舒尔沉默思考，又换了一个问题问道：“我想先问你，在你心里什么是好人？什么又是坏人？”

舒尔想了想说道：“像我这样滥杀无辜，为了自己可以把任何人当成棋子的人就是坏人吧。而好人则恰恰相反吧！”

艾洛斯嘿嘿笑道：“难道好人就不会做恶事了，坏人就不会做好事了。在我心里其实好人和坏人是一样的，没有任何区别。”艾洛斯沉默了一会又说道：“在我心里好人是这样的。坏人也是这样的”

“第一在满足自身欲望和寻求的同时，他人也没有损害到自身利益，就对他人尽可能的友善。好人坏人都会这样，坏人会利用这份友善来达到自己的目的，好人则是别人在没有侵犯他利益时是好人罢了。

第二友善的对象只可能是比自己弱小的人或者地位相同的人罢了，满足他们所希望获得的帮助，只是这份帮助不能损害到自己的利益，所以坏人会施人于恩情，然后利用这些比自己弱小的人，达成自己不可告人的秘密，事后在清理掉。好人只不过是满足自己的虚荣心罢了。

第三对自身最好，而损害了他人的利益，对我来说本身就是一种最好，我想你应该能理解，大多数人都是这样做的，当年多尔为了自己的孩子弃你于不顾是这样，而你为了影石杀死了你的恩师也是这样，不管是好人坏人，只要是自己心里有所执着，那么都会蒙蔽心智去得到。”

舒尔听了微微动容，艾洛斯把世界上的人都一概而论，却又正确无比。他已经看透了世界人心的本质。

艾洛斯沉默了一下又说道：“只有像莫尔特那样身居高位，实力天下无双的人才有资格对全天下人好，只要他愿意。而像你这样的弱者，是没有资格对别人好的，弱者的好只是对自己的不好和利益的损害，换来的只有鄙夷。比如你的老师，对你的好换来的只有自己的毁灭，愚蠢至极，他居然没杀你。只有强者的好才能换来尊重。所以对很多人来说，要做好人，就需要不择手段身居高位。”

舒尔听后冷笑了一声：“那不过是自私小人的借口罢了，至少我做尽恶事，我却没给自己找理由。”

艾洛斯说道：“正是如此，好人如是，坏人也不过如是。”

舒尔冷酷的说道：“果然，那我之前所做的并没有错。”

艾洛斯嘿嘿笑道：“错是没错，但是你动摇了，正真的强大不在于好坏，也不在于自己的力量，而是在于自己那颗无论发生什么事，都坚定不移的心，既然你选择了这么一条路，就一直这么走下去吧。只是等你拥有了绝对的力量之后，是否还愿意回忆起那一丝人性。”

舒尔听完艾洛斯的话全身一颤，他知道今天艾洛斯之所以对他说这么多，只是为了点醒自己，而选择则是在自己的手上，不管自己怎么选，只要坚定了信念，那么自己终究有天会成为强者。舒尔站起来对着艾洛斯鞠了一躬说道：“我知道怎么做了，我不会迷惘，我会坚持走自己的路。我也不管什么好坏，我只做我自己。”

艾洛斯嘿嘿笑道：“好，你明白就好。行了，你好好休息吧，我出去走走。”

艾洛斯转过身往洞口走去，可是舒尔心里还有一件事没弄明白，大声说道：“莫尔特大人为什么要指点我。”

艾洛斯脚步未停怪笑说道：“我那知道，你自己慢慢想，脑子这么笨，咋和我混啊！”

舒尔叹息了一声，没有说话，这时候他感觉自己的头昏沉沉的，又有了些睡意，便直接倒在床上深深的睡去。

艾洛斯走出了山洞，看到莫尔特一个人静静的依靠在洞口岩石上，他轻轻的走了过去说道：“他的心我已经好好给他梳理了一遍，至于武力方面就靠你了。”

“我知道，只是我现在还没想到这小子以后有什么可以帮到我们的地方。”莫尔特淡淡的回答道。

艾洛斯调皮的一笑说道：“我也没想到，只不过就算结个善缘吧！谁知道以后会发生什么那。”

“嗯！那我们就快点让他成长起来，我是不担心我自己，而是担心你。”莫尔特冷傲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