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同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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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兰原本就怀疑她,此刻被她这么一说,倒是有些尴尬。但想起这个女人不识好心伤了太子,她脸色就不大好看起来。她和秋松不一样,秋松稳重,她性子却较为直爽一些,有什么就说。今晚的事儿要不是姐姐拉着她,她早就对这个女人动手了。
“殿下如今身受重伤,属下必须留在这里保护殿下安全,多谢郡主体谅。”
慕容青鸾也知道今晚的事儿大约彻底引爆了秋兰对她的不满,也不在意她的冷淡和不敬,淡淡道:“这几天他不能上朝,我想,你应该知道该怎么做。”
秋兰抿唇。
慕容青鸾忽然笑了,目光有些深幽。
“金凰被威胁向南陵贡献五座城池,自此也就和东越反目成仇,明日一大早天下就会传言我红颜祸水迷惑你们太子殿下神魂颠倒不惜为美人倾城倾国。”
秋兰脸色更冷了。
慕容青鸾却毫不在意,语气更加冷静。
“红颜祸水,也是把双刃剑。”她嘴角微微上扬,眼底划过一丝森寒。“太子殿下为了救我如此倾尽心力,我若没有半点感动似乎有些说不过去。”
秋兰挑眉看着她,眸中意味不明。
慕容青鸾已经转身朝里面走去,“英雄难过美人关,美人也过不了英雄关。所以,这几日他都会留在锦绣阁。”
秋兰愕然看着她逐渐消失的背影,想起刚才她和姐姐说过的话。
莫非这女人想通了?决定接受殿下了?
要知道,这段时间这女人无数次刺杀殿下,虽然这事儿宫里其他人是丝毫不知,但锦绣阁的暗卫却是看得清清楚楚。谁都明白殿下对羽仙郡主一往情深,奈何美人视若无睹,反而冷面相向。
如今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还要住好几天。在所有人都不知道他们其中任何一个人受伤的情况下,会传出什么样的流言?
一个男人对着自己心爱的女人,能没有点小心思?
这显然不可能。
虽然她是知道如今殿下想做什么大抵也是有心无力,但别人不知道啊。所以这事儿一旦传出去,羽仙郡主的清白可就彻底毁了,这辈子就算不嫁殿下都不行。
当然,要真是那样的话,整个皇宫的人都会为殿下高兴。可关键是,这个女人是真心的吗?还是这只是她的美人计?先迷惑得殿下神魂颠倒放下防备然后再意图杀害?可如果是那样,今晚不就是个很好的机会?难道是怕殿下死了她无法脱身?
这样一想,她脸色又再度变了几变,决定无论如何还是得盯紧这个女人为好。
……
不多时,秋松端着水拿着绷带和金疮药过来了。在此之前,慕容青鸾已经从自己身上穿的里衣扯成碎布,将云墨胸口周围的血迹擦干,血已经止住。看见秋松进来,她便亲手用湿帕子给他清洗伤口,动作小心翼翼,生怕弄疼了他。
他昏睡着,连眉头都没皱一分。不知道是对这样的疼痛已经麻木,还是根本已经没有感觉。
秋松原本想要上前帮忙,但看她咬着唇担忧又认真紧张的模样,便放弃了,心中长长叹息一声。
在此之前,对这女子所有的不满都在此刻烟消云散。
慕容青鸾做着自己手上的事儿,头也没抬的吩咐道:“将地上的血迹清洗干净。”
秋松无声点头,和秋兰一起将屋子收拾得干干净净,默默推了下去。
慕容青鸾没看二人,帮云墨把伤口清理干净上了药再用绷带缠好以后,她才松了口气。这一放松下来,立即就察觉到心血翻涌,想是刚才替他吸毒的时候有少量的毒跟着被她吸入腹中。这毒太霸道,竟然连凤凰诀都不能完全除去。虽然她凤凰诀不过才练到第三层,但一般的毒是伤不了她的。
明月殇这次是下足了铁本,势要杀了云墨。
她呆呆的坐在地上,浑身狼狈满脸汗水,怔怔的看着依旧昏迷不醒的云墨,忽然想哭。
自从师兄死后她一心想要报仇,可如今她成功的伤了他,他命在旦夕,她却更煎熬更痛哭,甚至为了救他不惜拿自己的青白做赌注。
今晚过后,她真的就和他再也纠缠不清了。
师兄,对不起,对不起…
她在心里不停的说着这句话,泪水早已染湿了面颊。无人知道她这一刻内心的挣扎和苦痛,无人知道她的矛盾和无奈。
夜色如水,一寸寸冰冷如霜。
她跌坐在地面上,久久没有起身。
不知道过了多久,一缕霜白透过格子窗洒落进来,她也终于清醒。慢慢的站起来,也不沐浴,直接将身上的衣服脱掉,掀开被子,躺了上去。
辰时,尚早朝的时间到了。
云皇着人来唤云墨,秋松和秋兰挡在外面,早有准备。
“昨晚郡主受了惊,好不容易才休息了片刻,殿下怜惜郡主,昨晚陪了郡主一晚上,也没好好休息。方才已经说了,今日不早朝,所以劳烦公公如实向皇上禀报。”
传话的公公跟人精似的,一听这话哪里不明白其中深意?一双眸子不停的闪烁,随后笑眯眯的点头。道:“自然,郡主的事儿是大事儿,皇后娘娘昨日就一直忧心。如今郡主无事,皇后娘娘也能放宽心了。杂家这就去向皇上禀报,两位姑娘在此照顾郡主就行。”
秋松秋兰目送他离去,微微松了口气。秋兰低声道:“姐姐,这样下去也不是个办法。殿下伤得那么重,也满不了多久,总不能天天都不上朝吧?况且昨晚出那么大事儿,金凰和南陵那边…”
“能瞒多久是多久。”秋松沉稳道:“这些事儿殿下自有安排,我们只需要守在这里不让人进去就行。至于南陵…”她顿了顿,冷笑一声,道:“明月殇昨晚利用郡主杀殿下,你以为西秦就能忍得下这口气?别忘了,西秦那位年轻的帝王,可是郡主的义兄。昨天明月殇和郡主虽然是早就设计好的在演戏,但外人不知道,他挟持郡主是事实,西秦会让他安全回到南陵才怪。没了金凰又如何?不是还有西秦么?殿下做事向来天衣无缝,唯一的意外,就是郡主了。”
秋兰不说话了,回头看殿内。
朱红大门沉重而庄严,屋内光线明亮,珠帘垂下,纱帐帷幔逶迤落地,静静拂过,沉静得有些窒闷。
慕容青鸾一直没睡,自然听得见外面的动静。她抬头看着身边的云墨,他依旧闭着眼睛,眉间笼罩着深深的疲惫。又看向他胸口包扎好的伤口处,红唇紧抿。
若凤凰诀大成,她可以轻易的让他的伤口复原。
不过话说回来,若真是那样,可能他们之间就不会是今时今日的情景了。
她睁着眼睛看着床顶湖蓝色的纱帐,想着,估计待会儿皇后应该过来了。这段时间她和云墨闹得这么僵,怎么可能这么快就尽释前嫌?这话骗个小太监还行,皇后定然是不相信的。
果不其然,没一会儿,就听见外面响起对话声,皇后亲自来了。
“郡主还没醒?”
皇后很聪明,她没问云墨,直接问慕容青鸾。怎么说,这里是锦绣阁,自然该以主人的名头来询问。
秋松低垂着眼睛,摇摇头。
“没有。”
皇后顿了顿,又道:“太子昨夜当真宿在锦绣阁?”
“是。”
事到如今,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先应付皇后再说。
皇后又静了静,沉声道:“本宫进去看看。”
“娘娘不可——”
秋兰失声阻拦,神色微变。
皇后脸色微沉,秋松立即暗道不好,拉了拉秋兰,道:“启禀皇后娘娘,昨晚郡主…”
“别拿绯儿受惊墨儿安慰她这一套来糊弄本宫。”皇后也是个人精,秋松一开口她就立即截断话,道:“你老实说,昨晚太子是不是受了重伤?”
秋松心底一沉,依旧不慌不乱,道:“殿下为了救郡主,是受了点伤,但不十分严重。娘娘知道的,殿下武功高强,天下少有人能及,这么一晚上过去了,大抵也好得差不多了。”
“是吗?”
皇后明显不相信,虽然昨晚见到那一幕让她很惊讶,但她可不是笨蛋,回去后稍稍一想就觉得有些不妥,到底心中放心不下,所以今天一大早就过来了。
“昨夜绯儿受惊吓不小,本宫也没来得及宽慰她。你们走开,本宫进去看看。”
“这…娘娘不可…”
秋松原本在为难,皇后却已经不管不顾的拨开两人,走了进去。
秋松秋兰脸色骤变,连声音都拔高了不少。
沉重的脚步声一步步敲在慕容青鸾心口上,她咬牙,想要坐起来。忽然手被人抓住,她一怔,惊喜的回头。
云墨睁开了眼睛,虽然还有些虚弱,但较之昨晚已经好了太多。
“你…”
她看着他,忽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皇后的声音却已经传了进来,“墨儿,绯儿,你们醒了吗?”
婢女伸手撩开珠帘,皇后的脚步猛然顿住。
秋松秋兰急急跟上来,正准备说什么,入目所及,却陡然怔住。
薄薄的纱帐垂下,隐约看得见宽大的床榻上,锦被棉褥下男女相依相偎。女子靠在男子怀里,香肩半露肌肤如雪。男子半阖着眸子,神情几分慵懒。
而地上堆积着黑色华袍和绯红宫装,腰带金钗零零落落。
这样一幅画面,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昨晚发生了什么事。
好似听见了动静,床榻上原本安眠的男子微微侧头,看见立在珠帘处神色震惊不可思议的皇后和众人,微微有些无奈的叹息。怀中女子似乎受到惊吓,身体颤了颤。他低头体贴的拍了拍她的肩,温声道:“别怕。”
然后他抬头,也没掀开纱帐,而是低沉道:“不知母后驾临,儿臣未能给母后请安,望母后恕罪。”
皇后终于回过神来,神情还有些惊异。
“你…你们…”
云墨低咳一声,似乎也觉得有些不好意思。
“母后,您可否带她们出去。青鸾她…”
后面的话他没说完,但意思很明显。到底人家是女子,这种事情被众人抓了个现行,尤其是在严谨的深宫之中。女儿家面皮子薄,这么多人看着,如何下的了台?
皇后脸色也微微有些泛红,挥了挥手。
“周嬷嬷,带她们下去。”
“是。”
周嬷嬷眼观鼻鼻观心,领着宫人走了出去。
皇后看了眼纱帐内的二人,皱了皱眉,道:“罢了,我就是不放心绯儿,所以过来看看。既然你们两人都没事,我便回去了。”
她顿了顿,又意味深长的补充道:“等你们两个什么时候有时间了,今天的事儿给我个明确的说法吧。”
“是。”
皇后不再多说什么,转身就走了出去。
等到脚步声远离,慕容青鸾提着的心才落了下去。耳边响起他低沉的笑声,“害怕了?”
她抬头瞪他一眼,狠狠道:“你还幸灾乐祸,要是刚才晴姨走进来,就拆穿了。”
云墨微微恍惚,好久没看见她这般娇嗔又带几分张扬的模样了。自从玉无垠死后,她每次看着他的眼神都恨不得将他拨皮拆骨吞入腹中。刚才那一瞬间,他几乎以为回到了与她初遇之时。
他们之间没有其他人,也没有那些所谓的仇恨和误会,单纯的只是两个初相识的陌生人而已。
他一直都记得初见她时的模样,那般灿烂那般鲜艳那般肆意而张扬,绚烂得让人想要无视她都难。
他的眼神太过专注,她即便无心也能感觉得到。抬头看见他神情,怔了怔,这才后知后觉意识到刚才那个动作似乎太过随意,也透着几分亲昵。
好像经过昨晚,无心之中,他们之间很多事情已经变得不一样了。
她不自然的移开目光,又发现此刻两人的姿势太过暧昧,脸一红,斥道:“你还愣着做什么?还不起来?”
他又笑了笑,神情却有些轻松和淡淡喜悦。
终于,她不再仇视他了。不管她是否相信他,至少这是一个好的进步。
手心握着那块血玉,上面还有她的温度和淡淡清香。
昨晚他虽然昏迷,但在她面前,意识怎能完全昏聩?
那块玉佩,对她很重要吧。
“青鸾…”
“你什么都不用说了。”
他刚开口就被她打断,偏过头不看他,语气又恢复了从前的冷漠。
“别以为这样我就原谅你杀了师兄的事实,昨晚救你不过是不想欠你人情罢了。”她一把推开他,翻身下床,利落的穿好衣服,也不回头,逼迫自己硬下心肠,冷冷道:“你死了我也活不了,所以,别以为我就这样放过了你。等着吧,师兄的命,你迟早都要偿还。”
他不说话,垂下眼睫,捏着血玉的手指微微收紧。
空气里一阵静默。
慕容青鸾深吸一口气,“既然你已经醒了,就…啊…”
话未说完,他忽然从身后揽过她的腰,微微一用力,顿时天旋地转,她被压倒在床,还未反应过来,他已经低头咬住了她的唇。
她瞪大眼睛,下意识的去推他。他闷哼一声,她这才想起他身上还有伤,顿时住了手,有些不知所措。
云墨闭着眼睛,身体沉沉的压着她,趁机撬开她的唇齿,攻城略地。
慕容青鸾一颗心砰砰的跳个不停,睁着眼睛,双手放在半空中,不知道是该推开他还是抱住他,就那样僵硬着躺在他身下。
这一次,他吻得很温柔,温柔得让她近乎沉沦。
窗外时光正好,九月气候温凉,微风吹进来,纱帐起起伏伏,缠绵不断。
……
两天后,云墨终于踏出了锦绣阁,去了未央宫。
皇后见到他,也不拐弯抹角,开门见山道:“墨儿,你和青鸾到底怎么回事?”
云墨神情无波,甚至脸上微微带着几分笑意。
“母后那天不都看见了吗?何必多次一问。”
皇后一噎,仔细看他神情。奈何这个孩子从小就是个沉静的,心思隐藏得深。他此刻这样温润的笑,却不知心思已经转了几何,她也不知道他到底在想什么。
沉吟一会儿,她犹豫道:“这么说,你是打算娶绯儿为妻了?”
“只要她愿意。”
云墨这次回答得爽快,抬头认真道:“母后,您知道,这一直是儿臣的心愿。”
“可是…”皇后眼神复杂,“那件事,你真的和绯儿解释清楚了么?她真的…”
云墨顿了顿,复又一笑。
“母后,这件事儿臣自有主张。”他眸光笑意流转潋滟风华,道:“您不是很喜欢她么?让她给您做儿媳妇,您应当高兴才是,不是吗?”
“你若能娶绯儿为妻,我自然高兴。”皇后叹息一声,不无担心道:“我就怕绯儿性格执拗,把什么都藏在心里。万一她心里还记恨你,那么…”而后又想起什么,她肃正了容色,怀疑道:“该不会是你强迫绯儿的吧?”
云墨十分无奈,“母后,在您心中,儿臣的人品就那么差?”
“那可不一定。”皇后挑眉,“你不是一直都喜欢她?男人为了得到一个女人可是会不择手段的。女人的贞洁比命都重要,以前绯儿一直仇视你,怎么会突然就…”
云墨云淡风轻道:“精诚所至金石为开,难道母后不相信她是被儿臣打动?”
皇后表情分明写着怀疑两个字。
云墨扶额,“母后,大不了儿臣向您保证,绝不让她受丝毫委屈,要不然儿臣随您处置可好?”
皇后瞥他一眼,似乎在斟酌他这句话的真实性,而后向后靠了靠,叹息的摇摇头。
“罢了,儿孙自有儿孙福。千影红颜薄命,我只希望她的女儿能幸福就好。我也不管你们之前有什么恩恩怨怨,既然已经到了这一步,你就得对绯儿负责。还有,我可警告你,你不许逼她。”
“是,母后,儿臣谨听您的教诲。”
……
从未央宫出来以后,云墨又去了锦绣阁。还未走进去,慕容青鸾就急急匆匆的走了出来,看见他就立即道:“我的玉佩呢?还给我。”
云墨装傻充愣,“什么玉佩?”
她瞪着眼睛,“你少给我装蒜,我的血佩,你快还给我。”
……
凤君华手指婆娑着血玉上那两个字,轻轻一叹。
“你是早就算计好要骗走我的玉佩吧?”
(番外第一卷完)
------题外话------
先说一件事儿,就是这个文的确断更次数太多,估计大家也十分郁闷。对此,我也深感抱歉。最初我是固定时间更新,但后来一断,没存稿了,时间就不固定了。这对于每天习惯那个时间看文的读者来说,的确会很烦躁。我自己看文也那样,固定时间追,但没看到更新也会郁闷,所以我很理解大家对于我断更或者迟更的抱怨和不满。
有些人知道,我自己呢,身体不大好。心脏病加重度贫血,在重庆这火炉的城市,出去一趟简直要命。所以我基本很少出门,偶尔碰到不得不出门一次的情况,得好几天才能恢复。断更,就成了无奈而不得已而为之。
番外呢,我尽量天天更,如果有事儿不能天天更我就两天一更。希望大家原谅,下个文我一定好好准备存稿,尽量不断更!么么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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