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章 崩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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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亮了......”辛愫染抬起头来，也许是阳光的关系又或者是别的原因，外界的bm们已经渐渐停止了对车库外壁的魔法结界的攻击，这对已经虚耗了整整一夜的他来说，总算是能暂时松下了一口气。

“我们要不要去增援沈教官？”莫宸妍扶着苏悦，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两个小时以来持续不断地被抽取体内残余魇能，使得二女的脸色都有些苍白。

“不......”辛愫染用拇指与食指揉了揉太阳穴，将有些黯淡的法杖与水晶球放了下来，“现在我已经无法感应到他与那头魇魔的存在，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他们已经进入了另外一个空间内进行生死搏杀了，我们根本插不上手的。”

“另外一个空间？魇魔有这样的能力吗？”苏悦疑惑道，沈浩曾经告诉过她们，如果是在现实世界中，魇魔确实有能力开辟一个独立的狩魂空间将特定的人类卷入其中，但是魇界不同与现实世界，它的空间结构很特殊，哪怕是高级魇或者人类的王级猎魇者都没有在魇界中另外开辟小空间的能力。

“不是魇魔，应该是沈浩他干的。”辛愫染收好∧，法杖与水晶球，随意地挥了挥手手，只见他脚下的魔法阵迅速的黯淡下去，之前无数光彩炫目的魔法能量都像木炭上的火星一般渐渐熄灭，而安装在魔法阵六个阵脚上的宝石也发出一声“咯嚓”脆响，碎裂成一堆粉末。“沈浩在上一次的魇界中便已经突破了更高层次的境界，显然已经有了接触这魇界的规则之力的资格，只是由于需要压制体内芬里尔之血所以才一直无法全力发挥。”

“不过这次魇界之主估计也不是什么善茬，所以沈浩可能已经解放了体内所有的力量。”失去了魔法阵的供能，覆盖在整个车库内外的冰层也在迅速的消退，它们不像正常的冰霜那样会逐渐融化成水，而是就这么凭空气化，一点多余的痕迹都没有留下。

“这一战很重要，所以他才会冒险隔了出一个独立的空间，他肯定不希望我们出现而影响到他的战斗......”收起了冰霜结界，透过闸门缝隙，一丝金色的晨曦透了进来，辛愫染招呼莫宸妍过来扶着自己，领着三人朝车库外面走了过去。

推开堵在闸门上的障碍物，将已经有些扭曲变形的卷闸门推了上去，一道阳光立即将这三个疲惫不堪的身影沐浴在内，那一丝丝的温暖驱散了黑暗的阴寒，三人心中都不由微微放松了少许。

街道上死一般的寂静，没有风，地面上也没有哪怕一个塑料袋之类的垃圾，冰冷的死城哪怕是在阳光的抚慰之下依旧没有一丝生气。孤寂的建筑，如怪兽般张牙舞爪的汽车残骸，给刚刚逃出生天而感到欣慰的三人再次泼上了一盆凉水。

“没有了......那些bm都没有了......”苏悦侧耳倾听了一阵，有些神色古怪的说，“不是因为阳光的原因而躲进了建筑内，因为即使是那样，我也能听见它们在建筑内爬行的脚步声，可是现在什么也听不到。你们看，这些街道上如此干净，也没有被晒干bm残余，这些东西好像都凭空消失了。”

“是啊。”辛愫染松开莫宸妍搀扶自己的手臂，面色有些复杂的抬头看向面前那高耸入云的双子大厦，“魇魔也将所有外放的力量都回收了回去，看来双方的战斗已经到了最关键的时刻......呵呵，我们找个空地休息一下吧，接下来的事情已经不是我们能够插手的了，听天由命吧。”

不同于辛愫染浑身力量都几乎压榨的一干二净，莫宸妍与苏悦二女只是体内的魇能消耗的有些过分，但是体力上依旧十分充沛，两人一左一右搀着辛愫染，登上了对面一幢大厦，正如苏悦所说的那样，哪怕是在大厦的内部，也再也没有看见那些bm的身影，整幢大厦犹如刚刚砌好的毛坯房一般，除了空荡荡的房间框架，便再也看不到其他有用的东西。

三人拾级而上，一直爬上了顶层的天台，这幢大厦只有三十多层，与对面的双子大厦一比就如同巨人面前的侏儒一般，不过好在天台广阔，采光不错。三人一字排开靠着楼顶的管道架，一边懒洋洋地晒着太阳，一边仰望着对面双子大厦的顶层。在那里，一场虽然无法看见，但是却关系着所有人生死的战斗正在无声地进行着。

辛愫染闭目假寐，努力地回复着精力，苏悦虽然满心担忧，但却并没有过多的表现，正如辛愫染所说的，此刻的他们除了耐心的等待以及虔诚的祈祷之外，什么也做不了。别说沈浩带着那魇魔遁入了另一层空间决斗，哪怕他们的战斗就在三人面前，以如今三人近乎油尽灯枯的状态，别说是上去帮忙，能不成为累赘影响到沈浩的发挥就很不错了。

只有精力旺盛的莫宸妍有些坐立不安，一会儿来回踱步，一会儿又攀上爬下，不时地跟另外两人没话找话，要么就一直盯着手表抓耳挠腮。

时间一分分过去，太阳已经慢慢升到了三人的头顶，其间三人又分食了一些干粮，可对面的大厦依旧没有任何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