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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誓没用……”
秦昊是绝对不可能被说服的,他心中有些恼怒了,之前还对璟淑仪这人印象有些改观,现在又回落了不少,真是个胆大包天的女子,可有半分把皇上的安危放在心上,哪怕事情如何紧急,也绝对不能拿皇上做诱饵,骗那幕后人上钩!
但他只是这么一转念,方才好好地躺在床上的秦瑄居然在他的眼皮子底下消失不见了!
凭空的,完全没有征兆的!
“……”秦昊瞪大了眼睛,简直以为自己老眼昏花了!
停了几息,秦瑄又安好地躺在了床上,只是那脸色似乎更加好了。
秦昊这下可不觉得自己是眼花了,他指着秦瑄,手抖抖索索,语调都不成样子了,“这,这……”
容昭眯了眯眼睛,淡漠地问道,“大宗师可觉得我能保证皇上的安危了?方才,出其不意之下,大宗师可有能力阻止皇上消失?”
不能!
别说是出其不意了,就是有准备的情况下,秦昊自忖以自己的实力也很难阻止那种压根没有缓冲的消失。
可是,这到底是什么把戏?
容昭看出了秦昊的疑问,“此事皇上也知晓,还是等皇上醒来让皇上向大宗师解释吧,如今事态紧急,我们还是不要浪费时间了,我也不是让大宗师离开,只需大宗师躲在暗处便是,该出手时再出手,兴许能更快地解决这场战争!”
秦昊默然,心里头别扭得要命,连皇上也知晓?
他的脑中乱糟糟的,一点也回不到应有的理智上了,然而容昭先是露了那样一手,紧接着提出的要求又比之前让他离开好接受多了,他居然找不出反驳的道理,叹息一声,望了望容昭,欲言又止,最后还是什么都没说,转身出去了。
容昭冒着暴露秘密的危险,说服了这个固执的老头,心中也并不觉得如何欢喜,她自然是能保证秦瑄和自己的安全,可对能不能活捉到浑水摸鱼的人,却没有太大的把握,只好勉力一试了。
后来,在秦昊的默认下,容昭没有再暴露秘密,便说服了镇国公同意她的行动。
果然,秦昊身为大宗师,预感一点儿也没有出错——半夜时分,天色漆黑,军营前方却是一片火光连天!
南疆的军队毫无预警地全面进攻起来,大乾的军队迅速反应过来,也迎了上去,叫喊声在军营中都能听到,此起彼伏,厮杀声,马叫声,惨呼声,将领的指挥声,甚至鲜血迸溅的声音,交织成了残酷血腥的背景。
大乾的军队正和洪诏的军队进行着紧张的交战!
面对洪诏突然状若风虎般的强攻,镇国公嗅到了不安的气息,洪诏人一向诡谲阴险,打仗也不及大乾人悍勇玩命,这般不把自己的性命当回事的疯狂状况,他还从未遇见过,事情定然是有古怪!
不过,他到底是经验丰富的老将,临危不惧,指挥得当,可也再不能如前些日子那般轻松以对,眼看着洪诏人前仆后继,仿佛杀红了眼,他咬了咬牙,在心里做了决断,一声令下,将军营中所有的士兵都派遣了出去!
同时在心中暗暗祈祷,但愿他们之前商量的计策可行,拿皇上当诱饵,可真是千古奇闻,他都不敢相信,大宗师居然会答应,那位可一定要顶住,否则他这条老命连同镇国公九族都只能以死谢罪了!
就在这分外紧张的夜晚,帐篷里一灯如豆,容昭静静地坐在秦瑄身边,连呼吸都静不可闻。
她在等,也许,她的推测是错误的,那样更好,但她无论如何也不相信,洪诏国在这个紧要关头全线出兵,没有冲着秦瑄来的意思。
第八天了,只差一天,秦瑄就能醒来,就在这关键的时候,怎么能出错呢?
“刺啦”一声响起,明明轻不可闻,却如同炸雷,在容昭心中响起,同时,容昭的心中所有的思绪都沉淀下来,头脑前所未有地清醒。
她掏出一条浸透了灵泉水的手绢,缓缓地给秦瑄擦拭,让灵气能够充盈秦瑄的*,不至于因为久躺而身体出毛病。
大帐厚实的牛皮面料都划了一道长口子,一道黑影无声地闪了进来,手中的长剑闪动着寒冷的光芒。
他进来后,动作本来如行云流水般流畅,然而看到帐篷内的人后,却是一怔,动作也迟滞了一瞬。
怎么回事?帐篷里不是只有一个人么?他之前明明只听到了一个人的呼吸声,怎么她也在?
“我就知道是你!”
容昭坐在秦瑄身边,一边轻柔地给他擦脸,一边头也不抬地开口,仿佛进来的不是刺客,而是一个熟人。
她穿着一身灰扑扑的嘴底层士兵的军装夹袄,显然是自己动手改小了的,针脚看起来普通得甚至称得上粗疏,头上也没有任何金银玉饰,头发如男子般梳起,那一块布巾抱紧,外面插着一支荆钗固定,腰上拿布条一系,脚上踩着的也是与夹袄同套的麻布鞋子,浑身上下,朴素得没有一点儿装饰。
可纵然是如此平淡到简陋的装扮,也掩盖不住她那份几乎照亮了这昏暗帐篷的美丽。
黑衣人沉默地看着女子,见她正温柔地给床上的男子擦拭脸庞,眼中闪过一丝嫉妒。
他不知女子是不是诈他,便不做一声,提高了警惕,没有人比她更清楚,这个女人的杀伤力!
然而容昭可不打算和他绕圈子,她给秦瑄擦拭完,然后握着秦瑄的一只手,平静地抬起了头。
“好久不见,那缇国主,或者该叫你,小河?您可是真舍得,居然给自己弄了这么张脸,若不是知晓你易容术了得,我简直以为这伤势是真的了。”
那黑衣人默了一下,“嘿”地一笑,整个人的气势突然不一样了,他伸手扯开了脸上的黑巾,露出一张坑坑洼洼惨不忍睹的面容,只是一双眼睛不再澄澈干净,而是透出了冰冷刺骨的光芒,脸上虽然扯起了一丝笑,但那狰狞纠结的可怕模样,却还不如不笑。
“你的确聪明,此次却猜错了,我易容术虽然了得,但也做不出这么逼真的伤势,汾河底的石头,可是让我吃足了苦头,差点就血流尽了,无声无息地死在河底,好在我还算命硬——这张脸,和身上的伤,都是真的——拜你所赐!”
显然,他也终于猜到了那日他突然内力停滞的原因了。
容昭也没想否认,“我也没想到效果那么好。”
那缇听了容昭的话,眼中透出一股勃发的怒气,但随即,又收敛得干干净净,露出不含恶意的好奇——他还是像以前那样,情绪反复无常,令人捉摸不透,用容昭的话说,就是精神高度分裂的神经病。
“我很好奇,你到底是什么时候下毒的,据我所知,你那时身上可是什么都没有,更别提最后还换了衣裳。你的毒是哪里来的?”
“谁叫你轻视女人呢?你们南疆人善用蛊毒,你就没想过,这世上有人善于用毒?对于你来说,吃食就是吃食,胭脂就是胭脂,香料就是香料,对于我来说,它们却是绝佳的制作毒药的原材料,怎么样,我的手艺还不错吧?”
容昭笑眯眯地道,语气轻快,然而眸中却透出不加掩饰的嘲讽。
“你说你,和秦瑄有仇就罢了,有点血性的男人都不会放过仇人,想报仇无可厚非,可惜你行事实在不够磊落,居然想着拿我威胁秦瑄,还让我吃了那么多苦头,你大约不知道,我最是个睚眦必报,阴毒小气的,上一个得罪我的人,已经下了黄泉地府了。我呢,可不是手无缚鸡之力只能被人随意践踏欺辱的人!你打错算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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