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二一章：以为你会离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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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芮原本想上来看看慕早早，毕竟慕早早是因为救她和晴晴才出事的。可是，听到慕文海这些话，忽然之间觉得自己挺可笑的。

慕文海见慕婉晴的目光直直望向他的身后，他也回过头去。

林芮看到他回头的一刹那，转身迈步下了楼。

慕文海知道，刚才他说的那些话，林芮都听到了。不过听到了也好，彼此断了念想，谁都不要再浪费时间了。都是年纪不小的人，折腾不起了。

“走吧，回家吧。”慕文海对慕婉晴说完，转过身往电梯方向走去。

慕婉晴望着慕文海的背影，小时候那个高大的男人，如今肩膀微微有些塌。她今年已经十八岁了，再过些日子就是成人礼。爸爸也真的不再年轻了。

众人走后，苏言之与慕早早单独呆在病房内。

慕早早似乎累坏了，一直安安静静的沉睡着。苏言之坐在病床旁，抓着慕早早的手，安安静静的望着她。

“你知不知道，刚才真的吓坏我了。”苏言之回想起慕早早在手术室的时候，有些无奈的笑了笑，继续轻柔的说着：“我真的以为你会离开我。尤其是当医生说你大出血的时候，恨不得流血的那个人是我。”

抬起慕早早的手，轻轻贴在脸上，感受着温暖柔软的真实触感。

陆深跟陆铭一起下了楼，走出医院。

陆铭当时知道慕早早出事之后，直接从警局打车过来，并没有开车。

“要不要送你回去？”陆深问。

陆铭摇了摇头：“我想一个人走走。”

陆深点点头，也没强求。虽然现在已经是凌晨，但陆铭身为一个特警，根本就用不着担心他会出事。

医院外面的一辆车内，轮胎晃动着，里面偶尔传出尖叫的声音。

职业习惯的驱使下，陆铭迈步走了过去。害怕这大半夜的，别有人遇到什么危险才是。

从后面靠近车子，发现车窗并没有关紧。里面一个女人娇喘的**：“干爹，你最近真是越来越厉害了。”

“你个小丫头，嘴巴也越来越甜了。”男人低沉的声音，带着满足和喜悦。

“哪有，我说的都是真的。”

陆铭脚步停在车后不远处，脸上神情有些复杂。

虽然跟钱莹离婚这么久，但陆铭并没有真的完全放下。他只是不愿意再活在对这份感情的期待里，所以放自己一条生路。而他后来也慢慢发现，生路不是钱莹断的，毁掉陆铭的人，是他自己。

晚上在医院里，他听雷阮沁说，钱莹对慕早早做出了那么恶劣的事情，害的早早险些丢掉性命。自那时起，心中对钱莹已经失望至极。而现在，亲眼目睹钱莹跟豹子在车子里面亲热，他竟然一点愤怒的感觉都没有。相反，陆铭感到前所未有的轻松。

转过身，陆铭等了一辆出租车，回了家。

当次日第一缕阳光洒下，病床上的慕早早缓缓睁开了眼睛。

昨夜只是失血过多昏睡过去，并无大碍。

想起昨天经历的一切，疼痛感还是如此真实。这么多天渐渐隆起的小腹，此刻忽然之间空荡荡的。慕早早心头一紧，抬手想去摸一摸肚子里的宝宝。感觉手被什么东西压住，她躺在床上转头去看，见苏言之趴在床边，还穿着昨天开会之前穿的那身黑色西服。

苏言之本就睡的很轻，此刻抬起头，看到慕早早醒过来，他脸上不自觉的扬起一抹笑容，比窗外的晨光还要温暖几分。

“我们的宝宝。”慕早早脸上带着一丝绝望，她还是没能保护好他们的宝宝。

都怪自己太冲动，当时她压根就没有去想那么多，只是不希望慕婉晴真的出事。没想到，里面竟然还有两个保镖。

她不配做一个妈妈，她对不起宝宝。

眼眶泛红，慕早早忍不住落下泪来。这种难过，甚至要比当初妈妈去世的时候更让人难以接受。毕竟妈妈去世不是她的错，可宝宝的离开，却完全是因为她的冲动。

苏言之明白过来，慕早早是以为宝宝没了。

他抬手帮慕早早擦掉泪珠，笑着说：“宝宝没事。”

“嗯？”慕早早听到他的话，一时间有些不太相信。怎么会没事，她离生产期还差好多天呢。

“宝宝只是早产，你们母子平安。”苏言之眼眶微微有些泛红。

“真的吗？”慕早早欣喜的望着苏言之：“是男孩还是女孩？”

“呃……”苏言之一愣，随即道：“应该是男孩吧？”

毕竟之前医生说的是‘母子平安’，而不是‘母女平安’。

“你不知道？”慕早早刚刚放下的心，顷刻间又提了起来：“你是不是骗我？只是为了安慰我对不对？其实我们的宝宝已经不在了，我知道的。是我没有保护好他，都是我的错。”

“不，早早，他真的在，就在那边病房的暖箱里，只是，只是我太担心你，所以还没来得及去看他。”苏言之说起来，也觉得有点对不起他们的小宝宝。

门外，雷阮沁带着一大早起来炖好的鲫鱼汤，跟雷启明一起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