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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刻,顾娅没有哭,很冷静,冷静到连自己也觉得不可思议的地步。人的潜力都是在绝境中挖掘出来的,她不信这就是自己的结局,也不甘心。
下火车的时候,鹅毛大雪还在飘飞,她不觉得冷,却渴望见到一丝阳光,这样就能给她照亮前路。她叹息,这寒冷的冬天,到底还要等多久,才能熬过去。
头发都结了冰,带着霜花的寒风将她的脸冻得通红,她的眼睛有些红,却晶亮。她倔强到痛,痛到哭,带着这种矛盾心理依然越挫越勇。这就是顾娅,很傻很执着的一个人。
走到家门口,她整个人头上、肩上、身上都已经沾满了冰霜,就像一个雪人。
楼道的大铁门上,靠着一个人影,他双手插在裤袋里在听音乐。看见她远远地走来,便立即收起了ipod,拉起大衣的帽子大步向她走来。
这个人,竟然是尤里安。
“你为什么不接我的电话?我打了10086个电话,可你一个也不接!”他的声音带着一丝埋怨。
她不说话。
他小心翼翼地看着她,道,“你生气?我理解,可是我今天一天打给你的电话,就和你打给我的一样多,我们扯平了。不要再生气了好吗?”
“我没生气。”她说的是实话。也许今天在早晨发短信的时候,她还在怒他恼他,但现在绝对没有了。因为,她的心很累,已经没有多余的心思再去想其他。
尤里安哪里知道那么多,只以为她还在发脾气,怨自己不告而别,忙拉着她的手,想解释。谁知道,才碰到她的手,他就吓了一下,叫道,“你的手好凉,你这是怎么了?不舒服吗?”
他摸摸她的脸,发现她眼睛很红,鼻子也很红,一脸憔悴。想到早上收到她的短信,心一跳,她该不会做了什么傻事?想到这里,他展开双臂将她纳入怀中,在她耳边气急败坏地解释,
“我知道你生气,可是我没联系你也有原因的,你能不能先听我的解释,再做决定?”
他的怀抱很温暖,他的胸膛很坚实,是一座可以停靠的港口,也许不能天长地久供她停靠,但至少此刻可以。
顾娅全身无力,不想挣扎,将脸搁在他的胸口,软绵绵地道,“你说。”
他解释,“我给你发了条报平安的短信,那天晚上,我的手机就掉了,被一个意大利女人捡到。但是当时,我并没发现,第二天,我们就坐车离开南蒂罗尔,去了米兰。晚上,我想联系你的时候,才发现手机找不到了。我借同事的电话打过去,那女的也接了,并且答应把手机还给我,但要求一笔酬谢费。因为我已经离开了那个省,她说会把手机寄过来,不过要求我先给她转账。我没有意大利的银行账户,只能预约去开个,折腾了好久,总算能转钱了。可是转账又要一星期,好不容易才搞定。一个多星期后,那女人才给我回复说,已经帮我把手机寄出了。意大利人,你也知道,完全靠不住!整整三个星期,今早我才收到手机。开机后,我就瞧见了你发来的短信,我想也没想,就跑去机场坐飞机飞过来了。机票是当场卖的,就连训练也请病假逃了,就为见你一面。”
“那些天你为什么不打电话给我?至少可以让我不那么担忧。”
“手机掉了,我记不住你的电话号码。”尤里安急道,“如果不是因为手机里有你的手机号,而我又急着要联系你,那部手机我就不要了,直接锁掉买新的了。可是,我想联系你啊,所以才大费周章,浪费了不少时间,一直耽误到今天!”
“为什么记不住我的号码,你不是说喜欢我么?”
他不答反问,“那你能记住我的吗。”
她被他堵得一噎。
尤里安也有委屈,“我虽然没你号码,但我给你写信了,每天都写,至少写了五六十封,可是你为什么一封不回。”
“我没有收到邮件。”
“这不可能。”他信誓旦旦地道,“我写了,我以耶稣的名义起誓。”
顾娅也不和他争论,从口袋里掏出手机,开机。输入开机密码后,顿时跳出来一堆短信和未接来电,都是尤里安的,时间是中午十一点,中午十二点,下午一点,下午两点,一直到五分钟前,统计了下,至少有四五十个未接来电,三十几条短信。
“我去敲你门,你不在;打你手机,好不容易接通了一次,你又挂我电话;发你短信,你也不回。我还以为你铁了心要和我分手了。”
顾娅低着头不说话,默默地将自己的电邮信箱调出来,给他看。果然,里面空荡荡的除了几封广告邮件,什么也没有。
尤里安顿时哑口无言。他不可置信地接过来,仔细地看了眼,然后叫了起来,“当初你给我的,不是这个邮箱,是hotmail!”
顾娅用的是qq邮箱,从没给过他,他自然不会往那里寄。他有她的k,挂钩的邮箱是hotmail,她只是注册了,却从来不用。阴错阳差之下,两人就这么错过了。
“别生气了好吗?我今天一早的飞机,飞过来,就为了和你在一起。一到德国土地,就迫不及待地给你打电话,看在我一片热心的份上,别再不理我了好吗?”
听他这么委曲求全地说,突然有点心酸,两人再有情又如何呢?最终还是阻挡不住分离的脚步。说好不掉泪的,但她还是忍不住,哭了。
看见她的眼泪,尤里安顿时心慌了,紧紧地捏着她的双手,信誓旦旦地保证,“都是我不好,以后我不会再说西藏了。”
她摇头,去丫的西藏,早就把这事给忘了。她伤心的,是横在两人之间,那条即将成为鸿沟的阴沟。
他搂她入怀,张开双臂完全纳进怀抱,用不知从哪里学来的一句五音不准的中文说道,“我想你。”
她的心更难受了,颤抖和哭泣,不是因为他太好或者太坏,而是对自己将来的迷惘,以及对这段感情的不确定。
伸手环住他的腰,将脸贴在他的胸口,低声道,“尤里安,你把我再抱紧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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