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突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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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就是见个人吗？用得着这样一惊一乍的的……”被诺瓦露的惊呼吵到的博丽灵梦，将视线从龙珠上挪开。

但是后者根本没时间理会她。

在林炫诧异的目光中，少女语无伦次的说道：“那是不可能的！我、她、黑色之心可是女神——我、你们是不可能的——”

“……”

良久。

“呼——”长长的吐出一口气，尽管脸上的红晕还没有消退，但诺瓦露好歹恢复力正常沟通的能力。

“咳咳，黑色之心大人可是女神，你只是一个人类，你们是不可能在一起的……”

林炫哭笑不得：“……我应该没有说过……在一起吧？”

“诶……”

（呐呐，林炫~）

体内，已经两天没有动弹的拉尔维斯突然在林炫脑海中说话。

（怎么了？）

“而且”林炫一边和拉尔维斯交谈，一边不在意的补充道：“不试试谁知道呢。”

（快来了哦）

“……你真的这样想？”少女此刻复杂的表情，却是林炫没有注意到的。

（什么？)

完完全全是下意识的回答：“啊，无论什么事，我觉得总要试过才知道。”

（那个女人……蕾斯蒂亚）

“……我明白了”诺瓦露叹了口气：“我会让你见她一面的，但之后的就只能靠你自己了，不要以为我会就这样——咳咳，就这样了”

少女站起身：“那么，等你到黑色边境的时候，可以在女神的教会找到我，我就先走了……”

“啊，非常感谢”

林炫抱歉道：“我还有些事情需要处理，就不送了”

少女无所谓的摆摆手，很快，诺瓦露的背影就消失在视线中。

虽然林炫很奇怪她为什么不直接变身飞行离开。

脸上的微笑慢慢收敛。

（还有多远？）

（……半个小时内）

斗篷下的右手手背，深邃的黑色符文不断闪烁着。

“接下来”视线转回两位巫女：“我还有点事情需要处理，就不和你们一起回去了……”

“诶，林炫先生你的那一份——”

“当然会回去拿的”林炫笑道：“毕竟我还需要生活呢。”

“也是呢”东风谷早苗露出理解的笑容，虽然林炫相当怀疑她理解的是什么。

“那么我就和灵梦先回去了”

“嗯，我会在明天晚上到任务工会去的。”

“好了，啰嗦那么多干什么”彻底死心的博丽灵梦，随手抛着手中疑似黄金的龙珠：“这东西又不是黄金，你还怕我跑了不成？”

……这么说，如果这是黄金的话她就真的会跑？

林炫无语，不过，魔法少女世界带来的那些贵金属，好像也不是一无是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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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送着博丽灵梦和东风谷早苗离开后，林炫照着地图也找了偏僻的角落——说是偏僻的角落，其实因为附近怪物众多的原因，本来就没多少人会出现。

（那么……开始吧）

伸出右手，露出袖口下的深邃符文。

缓缓闭上双眼——

不只是蕾斯蒂亚的回归，还可以第一次真正的感受一下——世界壁垒的存在。

熟悉的黑暗，这是每个人闭上眼睛都会有的感觉，但随着林炫的注意力集中到右手的符文，一种非同寻常的“颜色”开始蔓延。

恍惚间，似乎看到了——

意识不断向上浮动，低速，高速，亚音速，音速，突破音障——

一倍，两倍，三倍——

直到那像是光的速度——

一个世界。

“眼”前，是一个“连接”着诸多“世界”的“世界”，一道道“线”或粗或细，或明亮或黯淡，连接着这个没有“壁垒”的世界，是的，和那些模糊不清的“世界”不同，“眼”前的这个，几乎没办法感受到“壁垒”的存在。

（难怪，会有那么多异世界来客……）

（master？）

一个惊讶的声音，将林炫“惊醒”。

豁然睁开双眼。

“林炫？”

对上一双湛蓝的瞳孔。

“你没事吧？”

拉尔维斯担心的问道。

“……没事。”

（幻觉吗……）

摇摇头，望向天空，右手手背，伴随着深邃的幽光，一阵阵炙热的感觉传来。

“她在偷取林炫的能量哦~”拉尔维斯看着林炫的右手，满脸不快：“而且是没经过林炫的同意。”

林炫也却是感受到了，不只是mp，就连自己的无属性魔力也同样在减少，隐约可以感受到，遥远的“彼端”有什么在接近。

轻轻摇头：“蕾斯蒂亚的能量不足以支撑到这个世界……没有我的同意的话，她不可能从我这里获取能量。”

扫了一眼怏怏不乐的拉尔维斯：“……如果需要的话，你也可以从我这里获取能量，我们的关系从一开始就是双向的。”

“呜~~~~~~明明只要我一个就可以了。”

（这个……应该就是占有欲？器灵的话也会有吗？）

林炫稍微有些惊讶，随之相处时间越长，对于灵性生命的认知就越多。

从一开始的器灵拉尔维斯，到精灵蕾斯蒂亚，再到后来的神灵鹿目圆香和魔灵晓美焰，可以说，除了力量层次的不同外，她们和人类根本没有任何不同，甚至鹿目圆香和晓美焰一开始还是普通的人类。

那么，所谓的灵性生命到底是什么？

只要拥有力量，就可以成为灵性生命？

按照这种理论——

名为林炫的存在，也是一个灵性生命？

……

不清楚，但是，冥冥中，直觉告诉自己，名为林炫的存在，并非所认知的那些灵性生命。

沉吟间，遥远的天际，一道漆黑的弧线穿越层层的阻隔，从天而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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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色边境。

“那个是……”诺瓦露回身，惊讶的望着天空的那道弧线。

绿荫箱庭。

“女神大人，这些是最近的能源使用报告，请您过目……”

“啊，我知道了，放在那里吧”绿发的少女，将所有注意力集中在身前的屏幕上，一边还不时喊着：“顶上去”“输出”“防御”的话语。

“诶……”突然，少女惊讶的转身，似是透过上方的层层混凝土的阻隔，看到了那道漆黑的弧线。

白露之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