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3. 你们是不是早有私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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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渺渺垂眸，毫无形象的抬起袖子当作手帕尽数抹去脸上的泪水，踉跄着站起身来，背靠在身后的茶几之上，声音疲惫：“若是对不起有用，谁能让扶风死而复生？”

桓景墨站起身来，上前一步：“霜儿……”

“你别过来！也别这么叫我！”这么多年强压在心底的秘密让本就处在不稳定情绪中的柳渺渺暴躁起来，她捂着耳朵，拼命摇头，“我不是秦霜如，也不是乔飞霜！我只是我，我不要做一个偷取别人身份的小偷！我不是她们，不是！”

“好，好，不是，你不是……”柳渺渺的反常举措令桓景墨有些手足无措，半晌，想起柳渺渺的本名与她此时的化名，遂试探着叫道，“渺渺，你是渺渺，你不是秦霜如，也不是乔飞霜，你是渺渺……”

除了千陌梓和莫初离，桓景墨是她穿越之后第三个叫她“渺渺”的人，他又是叫的这样小心翼翼，情意缱绻，令柳渺渺的情绪在瞬间崩溃，她捂着脸低低啜泣起来：“我是渺渺，我不是别人，我不是别人，呜呜……我要做我自己，不要做别人……为什么我不能做我自己，为什么我要活的这样憋屈……”

“渺渺……”桓景墨又上前一步，将捂着脸痛苦的柳渺渺拥入怀中，这一次柳渺渺没有挣扎，只是顺势将头埋在桓景墨胸前，本就含糊不清的哭诉愈发难以辨清：“为什么我要来到这里……为什么是我……为什么要作为别人活着，为什么不能做我自己……呜呜……我想回家……爸爸妈妈……我想你们……我不要呆在这里，不要呆在这里，呜呜……”

柳渺渺究竟在说些什么桓景墨已经听不清楚，但这呜咽的声音令桓景墨的心一阵一阵抽痛，只能轻轻拍着柳渺渺的背，一声声叫道：“渺渺，渺渺，渺渺……别哭，渺渺……”

回答他的是柳渺渺不顾形象的嚎啕大哭。

就算他们之间有多少无法逾越的鸿沟，桓景墨于柳渺渺而言，依旧是这个世界最重要的人之一，重要到，就算他是皇帝，她也没有办法让自己真的像妃子、像臣民一样敬畏他。因为在她心底，桓景墨是她到这个世界上第一个想要守护的人，他曾是她努力活下来的精神动力，她真的没办法强迫自己对着他也遵守她所讨厌的封建礼教……

良久，柳渺渺渐渐平静下来，理智回笼，她挣脱桓景墨的怀抱，冷冷道：“陛下恕罪，臣妾失礼了。”

回应柳渺渺的是桓景墨的一声长叹：“渺渺，是我错了，我方才只是气昏头了，并非……你知道的，在我心中，只有你是不同的。”

柳渺渺抬头，双眼已经肿的不成样子，眼神却依旧倔强：“那么，你呢？你怨恨我么？想想这两年的难过，再看到此刻活蹦乱跳的我，你是不是也怨恨着我的欺骗？”

桓景墨轻轻摇头：“方才我心里或许还有一口气，但此刻，看到鲜活的你重新回到了我身边，昨日种种，我愿意既往不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