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9章 制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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澹台池借着文酒酒的话想起那年在妓坊看到废太子萧忍轻薄颜颜的那一幕，出于愤怒，他不顾一切地掷出了飞镖，事后他曾问过自己，要不要带着她走，远离这样的生活，可是暗中看见颜颜对顾安冉的爱慕他还是按捺住了，也许对颜颜来说，这样的生活未尝不是她所愿的，想他澹台池一生洒脱，也不便带着个女子，这女儿总是要嫁人的，既然她喜欢顾安冉就让她自己去争取吧。
“如果当年大伯能出面给颜颜一个身份，想必她的境遇必然会比现在要好得多！”
文酒酒靠在车辕上感叹，澹台池不赞同地说：“她的性格是那种地方养起来的，与你大不一样，就算当年我认她，她会离开顾安冉吗？想必这一点你比我更清楚！酒酒，有些人的人生是她自己选得，即使其中有诸多机遇，她也未必会改变初衷，对于颜颜，你不必多想，她选的路就让她好好走下去吧！”
文酒酒认真看着澹台池的侧脸，隐隐可见当年的俊容，与父亲不同的是，澹台池生得一张薄唇，都说薄唇的人薄情，还当真如此。不说颜颜，即使是他教授多年的风行、龙煜，他依旧情感淡薄，看不出与谁亲厚，除却这些，名利金钱上也看得甚淡，文酒酒想，他这样的人大概生来就适合做居士的，孤傲冷漠，又极为随缘，这样的性子说不出好还是不好，也许于有些人是好的，于有些人却显得不近人情了。
“不说我了，先前我与你说青国偷偷卖火器给萧忍的事，你到底有没有去问萧冉？”
文酒酒一惊，这才想起这桩重要的事，澹台池见她不语，瞥了她一眼道：“你莫不是忘了吧！”
文酒酒苦笑：“我如何质问于他？萧冉这个人虽说与我有些情分，但现如今我们都这样了，有些话也不方便敞开说，我问他如何看待我的新政理想，他却对我说：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他是那种根深蒂固的老封建，我改变不了，我想，他会卖火器给萧冉，是想制衡龙煜，如果龙煜和萧忍的这场仗打不完，就永远没有时间和精力抽出来轰轰烈烈地搞变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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