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年后——尹向南,仅此一次!下次再敢提这种要求,灭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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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孟弦瞪着她,隔了很久,才非常不情愿的蹦出三个字来,“换衣服!”
这感觉还真有够奇怪的!
好像自己就是个陪睡的男ji,这会子等着女王宠幸了,还得要求换套服装过来,而且还是……制服控!!
这越想,心里越怪!
景孟弦非常不爽的捏了捏向南的脸颊,“尹向南,仅此一次!!下次再敢提这种要求,灭了你!!攴”
向南傻呵呵的笑了。
她乖乖窝进被子里等他去了,而景孟弦黑着张俊脸,百般不情愿的进了更衣室里去。
十分钟过去…妣…
“景医生,你还没好吗?”
向南撑着个脑袋,问里面的他。
只觉得脑袋儿越来越重,连眼皮儿都开始打架了,怎么就还没好呢?
里面,没有人应他。
又过了五分钟……
“景医生,你不就是换件衣服吗?你在里面化妆呢?”
向南的声音,明显已经迷糊了。
里面的人儿,似乎回应了她,却又似乎没有回答,反正她没听太清楚。
更衣室里——
景孟弦冷冷的坐在地上,头仰着,倚靠在冰冷的墙壁上。
银牙紧咬着牙龈,唇齿抖得厉害,白色的灯光下,他那张脸煞白得有些骇人,额间如同洗过一般,大汗淋漓,挥洒而下,染湿了他浅浅的鬓角。
他拳头紧握着,指骨咯嘣响,似在努力的隐忍着什么。
忽而牙根一松,又大口大口的喘着气,才发现牙龈已经被他咬出了血来,但他显然察觉不到任何的疼痛,一双漆黑的深眸已然被猩红漫染了个遍。
他努力的呼气,吸气,想要调整好他的呼吸,脑子却一直昏昏沉沉的,晃得厉害,满脑子里都是些飘渺的东西,让他如梦如幻,仿佛飘在梦魇里一般,胸口却又似被什么挠着似得,奇痒无比,且大有往身体里蔓延之势,那种感觉就像千万只虫蚁啃噬着他的身体一般,正疯狂的破开他的肌肤,往他的骨血里钻……
时间……点点滴滴的流逝……
一分一秒艰难的划过……
四十分钟后,景孟弦方才推开了更衣室的门。
白色大褂,终究没有换上。
而床上的她,也已经沉沉的睡了过去。
他大汗淋漓的站在床边,整个人如同洗过一般,浑身早已湿透。
漆黑的深眸凝住床上那张温柔的睡颜,眸色越发凝重了些分,伸手,想要再去感觉一下她的存在,到最后,动作却还是僵在了半空中,没有再继续。
“咚咚咚——”
房门被敲响,动作很轻,仿佛是唯恐干扰到里面的一双人儿。
景孟弦收了神色,转身去给陈妈开门。
“先生,汤熬好了。先生……”
陈妈见他这副模样,登时慌了神,连忙走进房间,将手中的汤碗搁在床头柜上,就见他抱回来的女孩已经沉沉的睡下了,她的声音压低了好几个分贝,看着景孟弦,担忧的问他道,“先生,你这是……又犯了吗?还好吧?”
“别担心,我很好。”
景孟弦喘了口气,眉心敛着,似压抑着些分的痛楚,性.感的下颚比了比床上的向南,“她睡了,这碗汤可能喝不了了,另外,让老张备车。”
“这么晚了还要出去啊?”陈妈有些担忧。
“嗯,送她回家。”
他深深的看了一眼床上的向南。
漆黑的眸底有暗光闪过,却飞快的被他掩盖而去。
陈妈心事重重的退出了景孟弦的卧室去。
而他,转身进了浴室,给自己冲了个清爽的澡后,这会才感觉整个人舒服了不少。
【大伙儿别激动,我们家小弦子没有得什么绝症哈!放心,绝对不是绝症,也绝对不会死的。】
他送向南回酒店的时候,车在门口停了许久许久。
许是真的他太过贪恋这失而复得的温存了。
格莱弗酒店,总统套房内——
路易斯一直坐在厅内的沙发里,等着向南。
他没有开灯,任由着如玉的月光溶进来,给他铺上了一层浅浅的银色薄纱。
神秘的感觉,让气质本就尊贵斐然的他,此刻愈发夺人眼球。
英俊的五官,溶在月色里,却凭空多出了些让人心疼的萧漠感。
“先生,小姐回来了!”
听得阿哩纱一声轻喊,路易斯微愣,起了身来。
景孟弦抱着沉睡的向南走了进来,他冲路易斯颔首,淡淡一笑,算作招呼,而后抱着向南便回了她的卧室去。
小心翼翼的将她搁置在床上,又细心的替她拢好被子后,方才轻轻的从她的卧室里退了出来,替她将门掩上。
出来,路易斯正守在了卧室外。
见到对方,谁也没有诧异。
“还没睡?”
景孟弦先开口问路易斯。
路易斯嘴角一抹绅士的微笑,“等景总把她送回来。”
景孟弦紧迫的睨着他,“路易斯总裁就那么确信我会把她送回来?”
“当然。”
路易斯笑笑,眼底皆是笃定,“我相信景总不会舍得让这么可爱的女孩子背负着第三者的骂名。所以,你会把她还回来的。”
景孟弦眸色沉了几许,却没再接他的话,“我们谈谈?”
“正有此意。”
两个男人,在露天阳台上的观海椅上坐了下来。
他们,不管是谁,无疑都是天之娇子,顶尖上被人仰望的尊贵。
露天阳台上,依旧没有开灯,盈盈的月色筛落进来,能清楚的见到海上那阵阵波光粼粼的星光。
海上夜景,美不甚收。
然,端坐着的两位美男子却显然没心情欣赏眼前这副景象。
“景总,你大费周章的把向南从法国调回来,又故意把我圈在你们身边,寓意何为?就为了认证一下我是否是那个能够让向南足以托付终生的男人?”
路易斯问话的语气,极为平静。
而景孟弦也并不诧异他对于整件事情的知晓。
他路易斯是何许人也,要猜到这一层面,于他而言,太简单。
“如果真是这样,那我就当真看不明白了!”
路易斯摇摇头,表示费解,“景总,要说你对向南的那份心思,局外人一看都能明白,这么些年,你与曲氏小姐的婚姻如同摆设,现在向南回来了,只需要你签下一份离婚协议书,便能给她一份安稳的未来,可是,你为什么不愿意把她留在身边?难道景总舍不得离婚?总该不会是舍不得那些不做用的财产吧?”
“我给不了她安稳的未来。”景孟弦说着,在桌上的烟盒里,抽了支烟出来,点燃,重重的吸了几口。
末了,从兜里掏了个乳白色的小盒子出来,扔在桌上,他长长的吐了口烟雾。
烟圈,迷蒙了他漆黑的眼潭,眼底猩红漫染。
路易斯费解,拿起那精致的小盒子,打开看一眼,怔住。
“收起来吧,这东西可是犯法的。”
景孟弦说得淡淡然,那无谓的态度,仿佛是对于这东西他早已见怪不怪。
路易斯有好几秒的脑子空白,木讷的将手里的盒子掩上,有白色的粉末沾染在他的指间,他随意的用纸巾擦掉,许久都没发表任何一句感言。
而景孟弦却依旧只是坐在那抽烟。
身形,落寞的往前拱着,双臂撑在腿上,头微抬,深沉的视线凝着对面遥远的海岸线,一口一口,重重的抽着手里的烟,仿佛是急着想要用这烟草的味道用以来麻痹他凛痛的心口。
“多久了?”
路易斯的声线,有些沉哑。
“三年。”
景孟弦没有瞒他。
路易斯敛了敛眉,神情有些凝重,“就没试着丢开它?”
“试过!很多回了,到现在还在努力,但是……太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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