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0章 空中堡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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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设计被最终决定下来之前西科斯基一共试验了十种控制布局。四种完全的飞机构型。有趣的是，最终的设计和第一次试飞时的设计，也就是和一年前决定设计直升机时递交的那份专利中的设计一样。最简单的单主桨和尾桨。这种构造似乎提供了简单设计和出色飞行性能的最佳组合。

飞机有一个三片桨叶的旋翼。还有一个两片桨叶的尾桨。尾桨有两个作用：克服主桨产生的扭矩。同时作为尾舵给飞机提供方向控制。

1932年12月26日，在距离维洛果夫给出的期限只有五天时，在经过近两个月的紧张制造之后。这架边学边干尽一切可能简化结构的S—Z1拉到工厂后面的机场进行试飞。当西科斯基坐到露天的驾驶室里打上安全带时。他自己的思绪似乎回到了1910年他第一次试飞S-1飞机的时候

S-Z1上去和S-1一样的原始。也许试飞会像S-1一样充满危险，使人沮丧。这架原始的直升机有四个转动的机轮，给停在地面的飞机最大的稳定性。

直升机的两边用绳和地面的木桩连接起来。防止这架新飞机在第一次飞行时飞过高。

坐在飞机上的西科斯基看到小机场不远的朋友，此时的维洛果夫和几十名被闻讯赶来的记者以及数百围观者站在那期待着这次试飞。在阿拉斯加各大媒体接到维洛果夫邀请后，直升飞机的最终试飞就传开了。元旦将至，在很多人看来或许这个新发明将是一个不错的新闻。

“伊戈尔……”维洛果夫跑到飞机边，看着自己的朋友时表情显有些不太自然。他没有想到会发展成这样。原本自己只是想通过适当的方式让自己的朋友回归正途，但太多的记者，若此次试验失败，将对公司对西科斯基本人的声誉造成很严重的影响。

“这是一个免费的广告不是吗？谢谢”尽管心中并没有多少信心。但西科斯基并没有责怪老朋友的意思。

数分钟后，西科斯基启动了发动机后。S-Z1开始振动。操纵杆在他的手里不停震动。他加大油门，振动更剧烈了。但是他感觉到这架飞机的发动机正在试图使它飞起来，有些激动的西科斯基向上拉桨距控制杆，增大旋翼桨叶的迎角。

这时的人们看到一个机轮首先离开了的面，然后是第二个。感觉到飞机已经缓缓飞起之后。西科斯基继续加大油门。突然间四个机轮都离开地面了，他迅速的减小油门和桨距，飞机又回到了地面。

之所飞回地面，西科斯基是为了和何炳德等人商量了一下。

“我觉它完全可以飞起来。相信我，把系留绳解开来”

几分钟之后，在数名记以数百名围观者的见证下。赶来的客人和闻讯而来的记者们吃惊的看到，那个穿着礼服带着礼帽的俄罗斯男人，操纵着飞机在发动机的轰鸣声中驾驶着S-Z1向前飞，向两侧飞，向上向下。甚至作原地的转弯，他后来甚至还在众人的惊诧中，将直升机稳当的停在工厂内的一间厂房的房顶上，尽管的只是模拟悬停而已。

这一天就这么过去了，前后一共五次。升空累计时间大约几十分钟，尽管飞机的振动非常剧烈，且控制很困难。但是S-Z1实现了离开地面，并且安然无恙的返回。

“西科斯基先生，你是一个天才它就像小鸟一样可以随意起飞”

几乎就在西科斯基走下飞机的时候，蜂拥而至的几十名记中传来了一名记者的惊呼声，今天的试飞震惊了所有的围观。

颇为激动的记者不断的提着各种各样的问题。同时不住的为这架丑陋的飞机和他的设计师拍照。

“西科斯基先生。请问您驾驶这架飞机的感觉怎么样”

“前飞倒飞侧飞无论怎么飞都很稳定。总之，驾驶着它的时候，我感觉自己就像是鸟儿一样，真正的鸟儿””西科斯基自己也非常的开心，他知道他的梦想实现了。

“先生，请问他现在有名字吗？”一名的有些激动的记在为西科斯基和飞机拍照时大声喊问道。除了编号之外为飞机起一个汉文名是阿拉拉斯加航空界的普遍习惯

“燕鸥”

北极燕鸥是去年确定的阿拉斯加国鸟，在北极繁殖，但要到南极去越冬，每年在两极之间往返一次，行程数万公里，可以说是鸟中之王。它们总是在两极的夏天中度日，而两极夏天的太阳是不落的，所以，它们是地球上唯一一种永远生活在光明中的生物。不仅如此，它们还有非常顽强的生命力。一只燕鸥通常可活十几二十年，甚至可以超过三十年，这对于鸟类来说是非常高的寿命了，通常一只燕鸥的一生当中至少要飞行近百多万公里。

同时北极燕鸥不仅有非凡的飞行能力，而且争强好斗，勇猛无比，又极为团结，为了集体防御，它们经常聚成成千上万只的大群。

燕鸥长喙和双脚都是鲜红的颜色，就像是用红玉雕刻出来的。头顶是黑色的，像是戴着一项呢绒帽子。身体上面的羽毛是灰白色的，若从上面看下去，和大海的颜色融为一体。而身体下面的羽毛都是黑色的，海里的鱼若从下面望上去，很难发现它们的踪迹，极关于隐藏。

西科斯基几乎是下意识的吐出了这个名字，因为根据确立国鸟时的投票选择，追求光明，顽强、勇猛而团结是其当选的理由，在西科斯基下意识里，他希望他的这个发明可以像燕鸥一样拥有着顽强的生命力，永远拥有光明的前途，何况善隐藏，勇猛好斗也是西科斯基看中的一个特质，在的心里，始终都在想着他的飞机可以敲开阿拉斯加军方的大门，这些特质也许会是一个吸引军方注意的地方。

此时的西科斯基相信未来的燕鸥一会展成为一个庞大的家族而此时这一切仅仅只是刚刚开始而已。

尽管这架由满是钢管组成的“丑小鸭”看起来非常丑陋，但是这一天的试飞注定会在整个阿拉斯加引起轰动。尽管人们此时并不清楚直升机的用途，但是却被这架不需跑道。可以像鸟儿一样腾飞的新奇的飞行器给折服了。

……………………

杜邦特湖，面积达3833平方公里，是阿拉斯加北洋省的一个湖泊，在湖泊众多的阿拉斯加，即便达3833平方公里的杜邦特湖也只能算是中小型湖泊，比他大的湖泊很多，即便是北洋省他的面积也只能排在前三之外。

这个位于北洋省中西部苔原地带的湖区带曾是整个北洋甚至阿拉斯加最荒凉最人烟罕至的地区，当然即便是现在，在阿拉斯加各种公开的资料中，这里也仍然是落后的，荒凉的地带，一个环绕着着杜邦特湖形成的一大片建筑区，在阿拉斯加的公开地图上是看不到的，即便是新建的一个项目，即杜邦特湖至里贾纳铁路，在地图标记上，他的也不是真正的杜邦特湖区，而是位于湖区南部还有数十公里的杜邦特镇。

位于湖区的这一片，由数十片或相连或有间隔的建筑区组成，论面积实际上要远大于杜邦特镇，在这片建筑区其实生活着多达二十万人，绵延组成了环湖区的三十多个小镇，每个小镇的功能其实都不一样，更重要的是，生活在这里的人跟外界的联系很少，不是不想联系，而是不能，这里的对外联系是要受到监控和批准的。

连接到这里的铁路其实早就有了，但只是一段窄轨铁路，从杜邦特镇开始连接T2铁路至湖区最北端的塞隆镇，长有上百公里，之所以采用窄轨，就是为了与外界的脱离，运行在这段铁路上的火车不是正常的客货列车，进出这里的火车全部是属于特殊管制，并非某个铁路公司的运营列车。

在绵延伸展在苔原上的这一条窄轨铁路上，一列拖曳着二十余节车厢的小火车咣咣作响的缓速行进着。小火车的客车厢以及油罐车都被涂成绿色。咋一看去就像是白色冰原上的巨大的绿色爬虫。

而在窄轨铁路两侧可以看到在武装人员监管下正在劳动的苦役犯。他们在清理积雪。正是这些苦役犯的日夜不休的劳作及以沿线附近几个大型重犯监狱掩饰了再往前的杜邦特湖区三十镇，将三十镇与外界隔绝开来了，对外的宣传是再往前是非探监监狱，除有通行证外是不能前去的。当然实际情况并非如此，再往前并非监狱，虽然好里的监控比普通监狱还要严格。

咣当作响的小火车车厢内。一群身着空军军装的年青军官都好奇的打量着车外的清理出的积雪冰山以及远方的白色冰原。虽然在阿拉斯加，这种景色简直家常便饭，但在阿拉斯加如此荒凉达数十万平方公里的地方已经不多了，除了亚洲省市的北方及美洲的北极各岛上。

“这里是什么地方？”望着车外壮观的白色苔原，莫小奇喃喃自语着。眼前这陌生而浩瀚的白色苔原对于莫小奇这个来自中国福建，移民后又长期生活在密克罗尼西亚等ya热带甚至热带地区的人而言无疑是新奇的。

虽然在阿尼亚克学习时也见多了这种冰天雪地的场景，但仍然比不上这里。至少阿尼亚克处于阿拉斯加经济最发达的中央地区，到处都是现代化的城市和集镇，绝不是这里这样的荒凉景象，做为原空军第三联队、后来的空军第三师的飞行标兵和阿尼亚克空军飞行学院第二十一期轰炸机专业最优秀的毕业生，莫小奇没想到自己竟然会被分配到这里，这里有机场吗？

不仅仅是莫小奇。车厢内的三百余名飞行员和机械师显然都无法适应这种剧变。他们大都是各个轰炸机联队抽调来的最优秀的轰炸机飞行员或者是各大飞行院校的优秀毕业生。在接到调令之后显然没想自己会被分配到这里，分配到这个在阿拉斯加特别是美洲地区戏称为最落后原始地区的地方

“车好像转向了”一直观察着车外的莫小奇注意到小火车似乎转向其它方向。莫小奇隐隐猜出这应该是那条窄轨铁路的又一条支线。或许自己将要到达的基地就在支线的尽头。

同时车外的一切也开始发生变化，铁路两侧苔原上劳作的囚犯变成了穿着厚厚军装的军人。那些穿着黄白绿相间迷彩冬军装的军人大都背着枪。看着车外的一切再将这里的位置相联系后，莫小奇猜出这里可能是一处保密级别非常高的秘密军事基地。

“你们快看快看那里”

又过了一个多小时后车厢内突然响起了一声惊呼声，顺着那人手指的方向，他们看到远外数公里外。在一片白色的冰原之中赫然出现一片绵延数公里的村镇带，不应该是城镇群，一眼望不到头，包拢在覆盖着冰雪的低矮树木中的城镇，若是夏天，也许能够见到郁郁葱葱的花草树木。

那些城镇中的建筑并不高，多是三五层以下，甚至还有许多钢构平房，看上去像是一个个工厂集镇组成的城镇群。

天，这是什么城镇，单以这个面积规模而论，如此这是属于一个工厂，那这个工厂绝对是一个无比庞大的巨头，如果是一个城市，在北区最寒冷地带来说，那也是一个不小的城市了，看样子生活数十万人都没有问题。为什么，他们从来不知道这里有一个如此巨大的城镇。地图上根本找不到这个城市。难道这么大一片地区全是秘密军事基地吗，就他们所知，那个无比神秘的王子湾基地也不可能达到这种规模。

在火车驶入这片“冰原城镇”之后不一会。火车停了下来。透过车窗。这些好奇的飞行员们只看到一座简单的覆盖在白雪当中的车站。车站上有一些简单的装卸设备。更多的则是荷枪实弹军人。这是什么部队，第九集团军吗？不，跟一般的野战军的军服有一些区别，虽然只是颜色和装饰上的一点点区别，但他们还是很容易分辨的出来，这好像跟中央警卫部队的那种白、蓝、灰相间的迷彩服很相似。

飞行员们一下车。看到一辆吉普车，随后从吉普车上跳下一名的中校军官。

“欢迎大家来到28号基地我是第11炸机机联队的指挥官白雄春上校。是你们的直属指挥官。从今天开始。在未来几年中这里将是你们的家在这里你们所有的对外往来通信，都将接受严格的拆检。并且随了拥有通行证外，不得前往其他任何基地，哪怕跟我们只有百米之隔的27号基地，不要和我谈什么私隐在这里保密是第一位明白吗？”

28号基地，百米之还有27号基地，飞行员们隐隐明白了，这一片可能多达二三十个的集镇很可能都是从事不同工作的秘密基地，都是军事基地吗？二三十个秘密基地组成的城镇，太恐怖了，到底是从事什么样的工作，28号基地他们知道只会是关于空军方面的工作，其他的呢。

而第11轰炸机联队什么时候调到了这里？从五年前开始，阿拉斯加空军原七大联队都陆续整合扩编成了十个空军师，每个师都会有两个专业的轰炸机联队，番号从1到20，但做为空军的一员，他们很明白，第11轰炸机联队属于空军第六师，但这个第六师全师都驻扎在非洲和地中海一带，没听说调到了这里，而且这其中抽调的飞行员和机械师中就有来自第11联队的，他们最清楚这一点，六师的第11联队还在非洲，12联队则还在地中海。根本没有调到这里来。

而随后莫小奇却从这个与空军司令的名字只有一字之差的上校的话中隐隐感觉到一丝不妙，拆检信件无论是在阿尼亚克空军飞行学院或是他所知道的拆分后的乌兰乌德空军技术学院，或者他入飞院前曾经呆过的第三联队，都未曾听说过这样的事。

“明白长官”虽然在回答的时候所有人眼中都透着些许疑惑。

“还有什么问题吗？”白雄春扫视了眼前的这三百余名飞行员和机械师。盼星星盼月亮，终于在今天把自己的兵盼来了。

这些年青的飞行员来自空军现有的公开的20个专业轰炸机联队。他们大都是各个联队之中的最精英。他们加入空军的理由同样是各种各样。尽管他们的爱国之心和忠诚是毫无疑问的。但是他们加入空军的动机同样是各种各样的。空军飞行员是受人尊敬的职业，津贴高，受到女孩子的追棒等等。

“长官。我有问题”在寂静无声的队列中传出一个金发碧眼的男子的粗犷报告声。

白雄春的面色一沉：“说”

“长官，我是空军六师第11轰炸机联队第二十一大队上尉费恩，请问11联队什么时候从非洲调防至这里”费恩，这个名字倒是像中文名字，不过一点也不奇怪，随着阿拉斯加建国日久，汉语更加普及，为了方便交流，很多非华人籍移民都会取一个中文名，多以母语汉泽名谐音为参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