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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场直播火热的拥吻,宣婷的挣扎很快就沦陷在Joe的霸王硬上弓之中,宽敞寂静的停车场里,似有若无地飘散开他们沉溺激吻而不自觉发出的声响。
漫开来的旖旎因子,感染得宋以朗的喉头隐隐发干,有意无意地轻咳两下清了清嗓子,当即收回目光,落在夏晓北身上。
她低垂着眉目,从他的角度,清晰地看见她的睫毛轻轻地颤动,虽然神色已不如以前那般容易浮上羞赧。但……
瞥过她如珊瑚珠一般的玲珑耳垂,宋以朗一扫郁闷,因为找回的这份熟悉感再度愉悦了心情。
“走吧。”夏晓北提议着,率先迈开步子。
“去哪里?”宋以朗反应过来时,已经下意识地跟在她身后。
夏晓北转过头来朝宣婷和Joe的方向瞟了一眼,然后回答他:“总不能呆在这里继续偷听偷看吧?等他们俩把问题解决了,自会联系我们。”
解决问题?难道不是应该已经解决了才对吧?
盯着前头夏晓北的背影,宋以朗若有所思地摸了摸下巴,忽然觉得自己这个助理似乎并没有把最管用的招数教给他……
傍晚五六点钟的天空暗得昏沉,冰冰凉凉的风吹得人清醒,身后欢乐谷的热闹渐渐远去,街边公园偶尔走过和他们一样散步的人,不乏牵手挽臂的情侣。
宋以朗缄默不语地跟在一声不吭的夏晓北身后,时不时扫视别人的亲昵举动和耳鬓厮磨,不由盯住夏晓北垂落在身侧的手。
“你不冷吗?”
夏晓北闻声回过头来瞥了一眼他较为单薄的休闲装,反问:“怎么?你冷了?”
宋以朗睨着她,唇角勾起一丝淡淡的鄙夷:“我是在为你着想,别到头来生了病,靠那个外国佬照顾你吗?”
“多谢关心。”夏晓北表情平静地看着他,然后将手****自己的衣兜里,转回身去继续往前走。
听出她语气里似有若无地讽意,宋以朗的眉头禁不住皱了皱,偏生这时从身旁经过的人还狠狠地撞了他一把,心底立即又被涌上来的一阵气闷淹没,学着她的样子也把自己的手****裤兜里。
然后,他蓦地一愣,脑中灵光一闪,下一秒,他已然转身对着方才撞了他一把男人大喊道:“给我站住!”
夏晓北听到动静回头的时候,只看到宋以朗忽然追着一个头戴灰黑色针织帽的男人跑,心思一转,瞬间便反应过来对方估摸着是扒手。
也不知是宋以朗腿长有优势,还是那个扒手速度太慢,没几步,那扒手便被宋以朗从身后揪住了衣服,拖得一个踉跄。
见状,她正欲松口气,不想,那扒手忽然掏出一把小刀。
亮光快速地一晃而过,下一瞬就传出周围有人害怕地惊叫声,同一时刻宋以朗捂住手闪开身体,夏晓北的表情一变,立即冲了过去。
“你——”
才吐出一个字,宋以朗便皱着眉头瞪了她一眼阻止她上前。
“让……让开!”那个扒手恰好被宋以朗堵在角落里,且看上去战战兢兢。
宋以朗面无表情地盯着那个扒手,“把钱包还给我。”
闻言,那个扒手也不甘示弱:“你让、让开!”
眼瞧着对方朝宋以朗胡乱地挥动小刀,夏晓北的心崩得益发紧,正欲开口劝宋以朗放弃钱包时,却见宋以朗一丝不让地对那扒手伸出手,“钱你拿走,钱包还给我。”
他这一伸手,夏晓北才看到他手掌上的伤口,鲜红的血珠当即滴落在地上,滴得她心头霎时一颤。
那个扒手也看到了从宋以朗手上流出的血,眼睛死死地盯着,脸上骇意盛盛,抓着刀的手便跟着抖了起来。
就是在这个时候,宋以朗双眸一眯,陡然上前攥住他的手腕,一弯再一折,脚下已然将他绊倒,单膝一抵将扒手压制在地上。
小刀“呛喨”一声落到地上时,夏晓北连忙跑了过去跪坐到宋以朗身旁,“你没事吧?”
宋以朗并不回答,只是指示道:“我的钱包……”
见他还在关心钱包,夏晓北顿觉气恼,“那钱包有那么名贵吗?非得冒着危险也要将它讨——”
嘴里没好气地抱怨着,她已经将宋以朗的钱包从扒手的口袋里掏了出来,却在瞥见钱包夹层的照片时,蓦地怔忡住。
愣怔间,钱包被一把夺了回去,夏晓北下意识地抬眼去看宋以朗。
扒手趁机挣脱开宋以朗逃走了,但宋以朗根本不以为意,从容不迫地将钱包塞进裤袋里,站起身来对夏晓北伸出手:“还要蹲多久?”
夏晓北没用动,就那么由下至上地与他对视,半晌,缓声问:“为什么要把它放在钱包里?”
宋以朗黑沉的眸子轻轻闪了闪,神色淡然地问了她同一句话:“为什么要把它放在钱包里?”
外人听来完全打哑谜般的对话,然而他们都明白对方问的是什么。
夏晓北仍然保持着此般姿势,再次在心里给了他一次机会,“你知道为什么的。”
她的声音很软,又一次令他找回了那份熟悉感。眸色深了深,宋以朗给了她同样的回答,“你也知道为什么的。”
呵,又是……这样……就是不妥协那一步吗?
心头划过失落之时,紧接着便听宋以朗忽然叹了口气,“跟我回家吧。”
夏晓北的身体应声一僵,再次抬头,愣愣地注视他,而他亦目光深深地凝视着她,低沉的声音继续传来:“我想了很久,想得很明白,也很清楚,我到底想要什么。夏晓北,我要你跟我回家。它真的,空了很久。”
四面沉静近乎无声,他的眼神里满是浅浅的无奈,她的鼻头在此刻涌上久违的酸涩。夏晓北极力敛下“砰砰”的心跳,亦极力保持声音的清亮,“告诉我,为什么要我回……家?”
“因为你是我的妻子。”宋以朗的唇角慢慢地弯出一个很淡的弧度,“夏晓北,我一直在等你。”
语调很轻,但异常清晰,一个字一个字地传进她的耳中。
因为她是他的妻子,而非他是她的丈夫。
因为他一直在等她,而非其他人在牵挂她。
夏晓北微微歪着脑袋,静静地看着他,片刻后,将自己的手搁在了他的掌心。
他即刻紧紧握住,她缓缓站起身来。
“走吧。”宋以朗语声淡淡。
“好。”夏晓北嫣然一笑,牢牢地回握住,五指轻轻地缠上去。
……
“好了。”
听到她轻快的语声,宋以朗低头看了一眼她包扎完毕的伤口处,幽幽地问:“这是什么……”
“噢,”夏晓北一边将剩余的纱布收起来,一边回答:“营业员说胶布没了,所以用创可贴代替。”
“可是为什么是癞皮狗……”
“不喜欢吗?”夏晓北把塑料袋重新打开,取出另一套创可贴,“那要不换成这个?”
粉嫩的HelloKitty一入眼,宋以朗的嘴角便猛地抽了抽,随即瞥见夏晓北藏着浓浓调侃笑意的眼睛,禁不住咬牙:“夏、晓、北……”
夏晓北只当做没听见,兀自看了看时间,奇怪地嘀咕着:“都这么久了,宣婷和Joe怎么还没来找我们?”
宋以朗冷冷哼了一声:“等他们干嘛?尽会折腾人。”
“折腾人的不是你吗?”夏晓北单手支着下巴看着他:“借由宣婷把我找来游乐园的人难道不是你吗?”
“自作多情。”宋以朗口吻鄙夷,却是别过脸去,不与她对视。
“自作多情吗……”夏晓北重复了一遍,猝然伸出手掌将他的脸掰回来,盯着他来不及掩饰的一丝可疑的窘意,故作困惑地问:“咦?你脸红什么?”
“夏晓北,你哪只眼睛看到我脸红?”宋以朗嗤笑着拂开她的手。
夏晓北指了指自己,一本正经地回答:“两只眼睛。”
“你——”
“好了,不跟你闹了。”夏晓北截断他的恼羞成怒,心满意足地往椅背一靠,笑眯眯地对他道:“走吧,不等他们了,送我回酒店。”
久违的眉眼弯弯瞬间恍了恍宋以朗的眼睛,当即决定原谅她方才的大不敬,正准备发动车子时,才突然想到了什么,“回酒店?”
“嗯,回酒店。”夏晓北只当做他没听清楚,不以为意地点了点头。
宋以朗立马蹙起眉头不悦地质问:“不是说好回家的吗?”
夏晓北笑了笑:“是要回家,但不是现在,我还有事情没做完呢。”
“夏晓北你是在耍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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