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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平阳战败的消息早已经传遍许都,大臣中谁不知道?不少人诧异于朱广居然能从幽州及时回师并击败淳于琼,更等着看袁骠骑如何应付。但没料到,他竟然要亲征河北!
最震惊的,莫过于刘辩。
在何太后被强制迁离以后,他真就成了没娘的孩子。除了身边程笙等人,在宫中几乎到了“举目无亲”的地步,军国大事一应付予袁绍决定,他所能做的,就是到了朝会时,高坐于上,洗耳恭听……
程笙一直在告诉他,隐忍不发,以待时变。这个“时变”,相当程度上其实就是指朱广的动静。
在刘辩看来,朱广和袁绍从前都是平乱救驾的功臣。现在袁绍变了,他唯一能指望的就是曾经救过他性命的朱广。
得知淳于琼平阳失利的消息以后,他还暗自窃喜。可现在袁绍要亲提大军攻打河北,而他是断断无法阻止的,如何不急?
袁绍在底下等一阵,见皇帝不言语,抬起头来:“陛下以为如何?”
“这……”天子一时有些慌了,情急之下,转向群臣:“大臣们有何看法?”
其实这纯粹是多此一举,黄琬完蛋以后,许都行朝里再也没有能够抗衡袁绍的势力。纵使有人有异议,谁又敢站出来说?
见一片鸦雀无声,天子苍白的脸上难掩失望的神色。把藏在袖中的手紧了再紧,终究还是无奈道:“既然大臣们都无异议,大司马便宜行事即可。”
“诺。”袁绍揖手一礼,仍旧神色阴沉。
昨天,朱广举荐袁术为前将军的奏表送到了许都。而他也从自邺城返回的淳于琼郭图等人口中,他已经得知了平阳之战的详细经过。自己的亲弟弟袁公路,竟然在王师危急之时观望不救!
现在,朱广保举他为“前将军”,自然可以视为报答。甚至不需要往深了琢磨,也不难猜到朱子昂与袁公路之间必是达成了某种交易。最坏的结果,就是两人结成同盟,共同对抗朝廷!
盛怒之下,袁绍决定亲征河北,也就在意料之中了。
在朝堂上公开提出来之前,他先就在自己幕府中作过一次讨论。幕僚们态度基本一致,都支持打铁趁热,尤以刚刚被放回来的郭图最为积极,他罗列了一大堆王师必胜的因素。诸如朱广的军队刚刚结束一连番的恶战,且有消息称,朱子昂正在河北进行清洗,闹得人心惶惶,此时再次进攻,正是最佳时机。
唯一一个持谨慎态度的,恰恰却是弄了个全军覆膜,已经被免去将军头衔的淳于琼。
他告诉袁绍,朱广的军队战斗力非常强悍,尤其是骑兵之骁勇为他平生所仅见。而且,从朱广今年一系列的行动来看,他必然还有一个出色的智囊团在替他谋篇布局。大司马你要亲征,可以,但朝廷必须调动数倍于朱广集团的兵力财力才有必胜的把握。一旦再开战,谁也输不起,不管是邺城,还是许都。
可问题是,朝廷有这样的实力么?
钱粮,许都不缺,可袁绍现在能直接控制的兵力不超过五万,与朱广相当,单凭这点人马去河北跟朱广拼,很难说稳操胜券。当然,他可以从他控制下的其他州调遣兵力,凑个十万部队问题不大,可如此一来,就不是一两个月能够准备就绪的。
可悲的是,淳于琼痛定思痛之后得出的“忠言”,被同僚们讥笑为懦弱,都认为他是被朱广打怕了。郭图郭公则更趁机在袁绍面前进言,说平阳失利,淳于琼要负主要责任。
面对责难和嘲讽,淳于琼孤立无援,如果麴义在的话,一定会支持自己的意见。可惜,朱广似乎早有先见之明,他宁愿放还自己等三人,也不肯放麴义。而袁公也没有把一个小小的军司马放在眼里,甚至没有多问一句。
袁本初听信了郭图的话,对淳于琼这个忠心耿耿的老伙伴失去了信心,给他安排了一个闲职,就此调离自己的核心决策层。
最终,还是在高干高元才的劝说下,袁绍才决定从荆州和徐州紧急调集两万人马,而且他明确指示徐州刺史陶谦,我要丹阳精兵。
一面厉兵秣马,另一面袁绍听从许攸的建议,不忘迷惑朱广。朱三不是上表保举袁术为前将军么?朝廷同意了,晋升袁公路为前将军,青州牧。在许攸看来,袁术再不是东西,却到底是袁氏子弟。他之所以跟朱广暧昧,无非就是因为在许都受了气。这回不但让他作牧伯,更破格提拔为前将军,应该能让他消消气。等到王师北上邺城时,他断不至于同室操戈,帮助朱广来对付自己的兄长。
许都这头在紧张备战,而另一头的邺城,就平静得多了。
朱广似乎丝毫没有预料到袁绍会卷土重来,最近除了日常军政事务以外,他主要忙一个事情,就是土地普查和确权。
冀州这个地方,打从黄巾作乱时起就没有消停过,人口锐减的同时,土地情况也是一团乱麻。在封建冷兵器时代,土地和人口一样,都是最为重要的战略资源。有人有地,就有一切。
所以他必须摸清楚现在自己治下土地情况,明确所有权,把无主之地收归国有……不对,收归官有,再重新分配。
“竟有这么多?”左将军幕府里,看着手中的报告,朱广很是诧异。
田丰看着他那副快流哈喇子的模样,正色道:“将军,这只是一个大略的摸查。下官确信,不少大户都或多或少都有隐瞒,在这几年动乱期间,很多大户都通过各种手段吞并了不少田地。实际数字,应该远远超过。”
这个朱广相信,通过隐瞒土地和人口,达到少交税的目的,这是地主们惯用的手法,不足为奇。且现在自己也没有那个心力和胆量去触动他们的根本利益,先忍着吧。
“这么多的地,且荒废的不在少数,诸公,打算怎么办?”
这个问题,还是只有田丰有发言权:“下官仔细考虑过了,农桑是根本,既然现在冀州地多人少,等确权结束以后,无主之地就全部收归官有,再让无地的农民耕作,由官府收取租息。当然,也可以让那些被编入军户的人实行屯田。”
朱广点点头,又问了贾诩等人,皆无异议。
田丰原以为事情就这样定下来了,但朱将军却没有表态,沉默片刻后,他问道:“诸公忘了黄巾之乱是怎么来的?”
中国封建时刻的各种农民起义,发生的背景其实大同小异,说穿了都是因为土地。中国农民但凡有口饱饭吃,是绝计不会提着脑袋起来造反的。后世对黄巾起义发生的背景已有公论,那就是东汉末年豪强兼并土地,官府赋税徭役沉重,再碰上个灾年,农民没有了活路,就只能“苍天已死,黄天当立”了。
贾诩了解朱广,趁势问道:“主公有什么想法?”
朱广嘴形都作出来了,却没发出声,似乎挣扎再三才突然笑道:“我书读得少,也不记得是哪位圣人说过,耕者有其田,天下可太平。”
幕僚们大多相视而笑,但凡追随朱广久一点的人都知道,一旦从这位年轻的主公口中说出不知出处的圣人云,那基本就是他自己杜撰的。这个结论,还是深受困扰的齐周在百思不得其解之后,突然悟出来的。
当初,朱广对他说“知易行难”“知行合一”“立德立功立言”,着实困扰了他许久。齐士安虽不是寻章摘句的腐儒,可大宗师卢植的弟子会是草包?在遍翻典籍,求教高人皆不得解以后,他断定,出处就是朱广自己。
可田丰却没笑。
《礼运。大同篇》谁都喜欢,因为它描绘了一个理想中的世界,可它从来没有实现过。同样的,耕者有其田,听着很美好,但现实么?“主公想按人头均田地?”见他一语道破,朱广叹道:“知我者,田使君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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