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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光熹三年,公元一九一年,四月。
朱广袁术两大集团结为同盟,在邺城方面给出肯定答复之后,双方敲定了一些“细则”。那时候虽然不兴互派代表签定文件,但这却实实在在是一份《青冀互不侵犯条约》。
袁术在得知朱广打算找机会上表推荐为他前将军,青州牧时,果然是欣然接受。不两日便将军队撤离了河北地界,返回青州。
战事结束,朱广奖功罚过,清点战果战损,救治伤员,收编降军自不在话下。
四月中旬,许都。
在强行将何太后迁离本宫,且天子刘辩明确表示拒绝接受亲政以后,袁绍的声威一时到达顶峰。朝里哪怕还有几个“反对派”,也无人再敢发声。此时,唯一让袁骠骑忧心的,就是朱广了。
淳于琼给他的最后一份军报,是称已在平阳城严阵以待,准备与朱广决战。除此之外,没有旁的话。
当时许攸就从这份军报里读出不同寻常来,因为之前淳于将军的报告,大多信心满满,比如他曾称攻破邺城只在旦夕之间这类。但最后这一份军报,并没有支言片语涉及到对胜败前景的预料。
袁绍当时不以为意。
但,从四月中旬开始,也不知是从哪里传出的谣言,称王师已在河北战败,全军覆没,更有声称淳于将军战死者。随着谣言越传越凶,袁绍集团上上下下都坐不住了。一般来讲,带兵在外的将领无论胜败,都会第一时间飞马向“中央”报告。
淳于琼直到现在没有任何消息,无论是袁绍还是其追随者,都无法再将街头巷尾都在言论的话题视作谣言了。
骠骑将军府
许攸、审配、沮授等一班幕僚全都站着,只有袁绍高坐于上,双手撑着膝盖,眼睛一直盯着案桌上那方书满文字的布帛,已然多时了。堂上的气氛十分诡异,很多时间没有任何声响。幕僚们间或交换一下眼色,也是转瞬分离。
那是一份紧急报告,捉笔操刀的人,正是袁绍和袁术的姐夫,兖州牧杨彪。
兖州毕竟与魏郡只一河之隔,战事结束以后,杨文先便零星得到消息,心知不妙。但兹事体大,他不敢草率向许都报告,用尽一切办法多方求证,但一切迹象都显示,王师不仅战败,而且败得很惨。
在战斗结束数日之后,从邺城方面有意放还河南的将士口中,杨彪得到了事情的详细经过。闻讯之后大惊失色,不敢迟疑,立即上报许都行朝。
现在,这份报告就摊在袁绍面前。从当日两军抵达战场的时间,以及双方的布置,到冀州军派骑兵佯攻,淳于琼暴露实力,再到伏兵被击溃,青州马军虽赶到却未投入战斗,桩桩件件,都记载明明白白。
尤其强调了因朱广马军优势,部队溃散以后根本无法逃离,被一路掩杀,最后截停、分割、包围、投降,“全军覆没”。
不过,这些消息显然出自下层军官乃至普通士卒之口,对青州马军未投入战斗的内情,他们并不清楚。
良久,袁绍如触电一般,一把抓起军报猛然向下掷去。但那布帛何其轻薄?只轻飘飘地落在案前。袁骠骑以手拄额,撑在案桌上说不出话来。
许攸跟他亲近,大着胆子上前捡起军报,展开细看。审配沮授等人急忙凑上前去。
真个字字如刀啊!
两万精兵,外加一万兖州军,竟全数折在了河北,自淳于琼以下,文武官员没有一人逃回,甚至包括大司马的外甥……
看罢之后,幕僚们心都凉了半截。虽说胜败乃兵家常事,可怪只怪淳于琼之前在报告中所表现出来的乐观迷惑了袁氏上下,哪怕是在得知朱广紧急驰援,赶回邺城之后,袁绍都还认为胜算较大。
可希望越大,失望越大,怪不得他如遭重创,半晌缓不过这股劲来。
许攸将那军报反复看了三遍,试图从中找寻出什么来。尽管这通篇看起来都荒唐,但尤其让他不解的是,青州马军明明已经赶到战场了,为什么从始至终都没有投入战斗?他心头一震,便想明说,但看袁绍那模样跟重病一场差不多,话到嘴边又吞了回去。
此人,谁也不难猜测袁本初的心情。
说难听点,朱广当初在洛阳只是他麾下一个打手而已,就这么几年,这位游侠以令人难以置信的速度刷着军功资历,一跃成为名动天下的左将军督冀州事。而且这个年轻人不光有名气有外表,现在只怕谁也无法否认人家还是正正经经的实力派。
过了好久,袁绍才抬起头来,眼睛都不想睁,沉声道:“说说吧,怎么办?”
众人面面相觑,说什么?
许攸小心翼翼地将军报放还桌上,几经斟酌,方道:“主公,见此军报,事情必然假不了了。”
“这还用你说?”
“以幕下之见,怎么办倒还是其次,关键是要弄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这份军报里,疑点可不少。”
听到这里,袁本初才睁开眼睛:“疑点?”又将军报抓起,仔细查看。只是他盛怒之下,心绪难平,哪里看得出来端倪?
许攸神情凝重,点头道:“不错。首先,从战斗经过看,朱军虽然后抵达战场,却处处占着先机。对方似乎对淳于将军的一切布置安排都了然于胸。最明显的,便是骑兵一佯攻,淳于将军的弩阵就暴露了。以及麻田中伏兵方出,朱广的骑兵就冲了过来。如果只是其中单独一件,我还能相信是朱广及其幕僚能料敌先机,但两件合在一处,这其中必有文章。”
永远苦着一张脸的沮授忧心忡忡:“想是出了奸细。”
袁绍一听,那脸比他还难看。
“此其一。”许攸点点头,也认可沮授的推测。“其二,则尤其叫人费。”
“何事?”
“杨太中的军报中称,当时青州马军已经抵达战场,但直到淳于将军溃败也没有投入战斗。这才是主公应当重视的。”
袁绍毛躁不安地挪了挪身子,不耐烦道:“你就直说吧。”
“主公难道忘了本初之前是怎么离开的?”
这袁绍倒还记得清楚,最后一次见本初是在那次宴会期间。开席前他来见自己,想作车骑将军,结果闹得很不愉快,就这么地,负气离开了许都。
现在许子远旧事重提……突然,袁绍面色铁青!他已经明白许攸的意有所指了!难道,难道公路竟背叛我?转念一想,还不至于吧?虽说有些矛盾,可同为袁氏子弟,他怎么会?
许攸见袁绍神情便知他心有疑虑,遂道:“主公,这已然没有什么好怀疑的。事情很清楚,公路已经背叛了朝廷。他的部队之所以没有投入战斗,就是在观望胜败。”
如果说淳于琼战败对袁本初来说是个打击,那么袁术简直是给了他一记窝心脚,肠子都快踹出来了。
“主公……”
“子远。”袁绍昂起头,面上的神情令人动容。“且让我静一静,想一想,想一想……”
许攸一直跟袁氏走得近,对于这个大家族的内幕有一定了解。因此立时应下,并回头示意审配沮授二人暂且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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